第394章 婚禮前夕(2 / 2)

之前烏鎖鎖還是楚鎖鎖時,給人感覺是個嬌蠻的富家千金。

現在退去了光環,就像個沒有教養的太妹似的,刁鑽,刻薄,甚至無理取鬨。

“叮!”

電梯門打開。

一樓到了。

華棋柔拉著烏鎖鎖走出電梯。

蘇嫿小心翼翼地扶著華琴婉走出去。

華棋柔故意放慢腳步,衝華琴婉怪裡怪氣地說:“都是一個爹生的,可是姐姐從小運氣就比我好。同樣是出事,你遇到的是陸硯書,我遇到的就是烏錘,太不公平了!”

華琴婉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太明白她的為人了。

狗一樣難纏。

越理她,她越沒完沒了。

小時候就那樣,現在四十多了,還是那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華琴婉拽拽蘇嫿的手,“我們快點走吧。”

華棋柔以為她怕了,嗤笑道:“姐姐瘋瘋癲癲的,還能把陸硯書降得服服帖帖的,一定有什麼過人的秘訣吧?看在一個爹的份上,能傳我兩

招嗎?”

華琴婉忍不住冷笑,“想收住男人的心,至少是先學會做人,你連個人都不是!”

華棋柔眼神閃過一絲陰鷙,“聽說陸硯書的大哥陸翰書,至今未娶,姐姐能幫忙牽下線嗎?”

這才是她跟出來的目的。

蘇嫿瞬間被膈應到了。

前天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世間怎麼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嫿從包裡摸出一個鏡子,塞到華棋柔手裡,“麻煩華女士照照鏡子,就你這尖酸刻薄的長相,還是安心和烏錘過日子吧,陸翰書真瞧不上你。”

華棋柔快要氣死了。

她手一揚就要把手裡的鏡子扔到蘇嫿臉上。

蘇嫿雲淡風輕一笑,“鏡子上抹了一層屍油,你的手已經沾到了。屍油劇毒,隻要沾到皮膚,就會潰爛,爛到隻剩骨頭。我要是你,就馬上去醫院,晚了,你的手會爛掉。”

聞言,華棋柔臉色大變,急忙去看自己的手。

右手上果然有一層油。

拿到鼻子下聞,味道怪怪的,聞不出是什麼油,反正不好聞。

手開始隱隱作疼。

華棋柔慌了。

烏鎖鎖氣得要來打蘇嫿,“你怎麼成天淨玩陰的?”

被華棋柔一把拉住,“快!快送我去醫院!”

上次被蘇嫿撒了一臉癢癢粉,她嚇怕了,留條後路,萬一去醫院治不好,再來找蘇嫿,不能惹惱她。

母女倆急匆匆地離開,像打了敗仗的散兵遊勇似的。

看著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口的車裡。

華琴婉問蘇嫿:“你從哪裡弄來的屍油?”

“不是屍油,就是甘油裡加了點彆的成份,嚇唬一下她們倆。”

華琴婉笑,摸摸她的頭,“你呀,越來越調皮了。”

蘇嫿笑容燦爛,“因為在媽媽身邊,不用裝成熟,可以做回孩子。”

華琴婉笑著

笑著,眼眶潮濕。

轉眼間,大婚的日子就到了。

婚前一晚,顧北弦送蘇嫿去陸家。

明天要從娘家發嫁。

一路上,他握著蘇嫿的手,依依不舍,仿佛蘇嫿不是回娘家,是要出國一樣。

明明明天一早,就能見麵了。

可於他來說,一夜不見,如隔三秋。

抵達陸府。

蘇嫿下車。

顧北弦跟著下了車。

蘇嫿朝他擺擺手,“回去吧,早點睡,明天一早還得早起來接親呢。”

顧北弦點點頭。

蘇嫿轉身朝前走。

沒走幾步,腰上多了雙手。

顧北弦握住她柔軟的細腰,“不舍得放你走,怎麼辦?”

蘇嫿無奈,“就分開一晚,明天一早你就來接我了。”

“一晚也不想分開。”

蘇嫿忍不住說:“顧北弦,你夠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黏人。”

黏到每次他出差,都要帶著她。

幸好她是自由職業,影響不太大。

要是朝九晚五上班族,還得天天請假嗎?

顧北弦還挺委屈,“我又沒黏彆人,黏自己老婆有錯嗎?”

蘇嫿忍俊不禁,“好好好,你沒錯,再黏一會兒,就回去吧。明天早點來接親不是一樣嗎?”

顧北弦握著她的腰,把她調了個個,捏起她的下巴,就去吻她的嘴。

司機和保鏢急忙轉過身,不敢直視,更不忍直視。

一天天的,被他們倆追著喂狗糧,夠夠的。

“嘩!”

一旁的路燈亮起來,照亮這個吻。

兩個人的姿勢看過去那麼恰到好處,渾然天成。

年輕美好的影子重疊著,旋轉著,落一地纏綿悱惻的剪影。

一個深吻下來,蘇嫿被親得臉頰泛粉,麵熱心跳。

這一幕被出來迎接的華琴婉和陸硯書看到。

兩人對視一笑,笑容裡有很深的餘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