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去找顧傲霆了。
蘇嫿剛要去追她。
顧北弦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用管她。老顧最疼的就是她,因為太疼了,就事事為她著想。我們回房吧。”
兩人回到套房。
一推開門。
蘇嫿眼前一亮。
在他們看煙花時,房間重新布置過了。
木地板上灑了一層紅色的玫瑰花瓣。
滿屋都是玫瑰清幽幽的香氣。
穿過客廳。
推開臥室的門,被子上也有玫瑰花瓣。
用紅色的花瓣拚了一對紅色的心,挺有愛的。
顧北弦推開浴室的門,“進去泡澡吧,玫瑰花浴。”
蘇嫿定睛一看,雪白浴缸裡
灑了滿滿一浴缸的花瓣,真奢侈。
她彎起唇角,笑容清甜,“這得浪費多少玫瑰花?”
“是婚禮上的玫瑰花,拆下來的,物儘其用。”
蘇嫿笑容加深,“你可真會省。”
“自然,該花的得花,該省的也得省,省下來都是咱兒子的。”
一提孩子,蘇嫿心情就緊張起來。
褪掉衣服,走進浴缸,坐下泡起來。
玫瑰的幽香沁人心脾。
溫暖的水泡得她很舒服。
可能婚禮太累了,泡著泡著,蘇嫿竟然睡著了。
等再有意識時,她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
顧北弦正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眼底是壓抑的欲氣。
見她緩緩睜開眼睛,他低頭吻了她唇角一口,“能做了嗎?”
蘇嫿心一燙,想了想,“手術過了一個月了,可以了。”
顧北弦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星影,手伸到被子裡,揉著她柔軟的腰肢,“那就開始吧,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輕車熟路地扯掉她身上薄薄的睡衣,把她翻了個個……
蘇嫿嬌嗔一聲。
“嘶!”
碩大的圓床開始晃起來。
起風了。
窗簾被海風刮得揚起來。
桌上燃著的紅燭隨風搖曳,燭焰偏過頭,羞得燭淚都流出來了。
自打蘇嫿做手術,顧北弦這一個月都是素著的。
快要素瘋了。
蘇嫿覺得這男人簡直就是個食肉動物,一素個把月,就不正常了。
真的,下手太狠了。
幸虧她年輕,撐他這樣折騰。
否則骨頭架子非得被他拆散不可。
同一時間。
顧謹堯返回房間裡。
一推門,正好看到秦野衝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
高大挺拔的身軀,穿著酒店的白色睡袍,腰上簡單係一根帶子。
本來極短的頭發,長長了些,沒去理發店剪,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
漆黑的大眼睛
潮濕清亮,透著不羈。
修長的腿赫然露著,小腿肌肉有型有款。
即使同為男人,顧謹堯也不得不承認,秦野是他見過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種罕見的純真。
就是那種原生態的野性。
未被人為打磨過,沒有匠氣,像向陽的山坡上帶著朝露的白楊樹,樹葉散發著清新的氣息。
顧謹堯視線彆開一點,“夜宵要吃嗎?我打電話叫。”
秦野抬手把額頭的濕發往後撫了一下,隨意道:“我刷過牙了,不吃了,你要想吃,自己叫吧。”
自己一個人吃沒意思。
顧謹堯問:“酒喝嗎?”
秦野走到沙發上坐下,長腿一伸,“不喝。”
顧謹堯盯著他的腿,“手臂拆了石膏,疼嗎?”
秦野試著搖了下左手臂,“早就不疼了。”
“那好,你先睡吧。顧凜也來島上了,不知他會不會搞小動作,我下半夜再睡。”顧謹堯邁開長腿,朝浴室走去。
秦野拿了杯水遞到嘴邊喝一口,喉結上下翕動,“你先睡,我守夜。”
顧謹堯腳步停下,回眸看他一眼,“你是付出型的。”
秦野唇角微揚,“你也是。”
顧謹堯微挑眉梢,“我們倆像的地方太多了,除了外貌不像,脾氣秉性簡直
如出一轍。”
秦野放下杯子,笑容加深,“我覺得我和你更像親兄弟。”
顧謹堯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回頭打電話問問我媽,她當年是不是生了一對雙胞胎?”
秦野笑容淡下來,“我還是更想做秦姝的兒子。”
話音剛落。
門上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
兩人神經瞬間繃緊。
秦野一把摸起放在沙發扶手上的飛刀。
顧謹堯手滑到腰間,拔出槍。
兩人閃電般的往門口衝。
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門後。
秦野飛刀抵著門,低聲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