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接通後是顧北弦打來的,“哥,無論奶奶給你多少錢,你都拿著,千萬不要退,否則她會生氣。她一生氣,比南音還難哄。南音是三天不吃飯,老太太能絕食一星期。”
一聽這話,秦野不敢退了。
那麼大年紀了,絕食一星期,要老命了。
他挺喜歡這個奶奶的。
還有爺爺。
老爺子雖然全程沒怎麼說話,可是他看他的目光,充滿慈愛。
不知怎麼的,就想到牢裡的養父,秦野心裡一酸。
他這麼幸福了,可養父卻在牢裡,自由受限,也享不了福。ωωet
秦野拿起手機,打給律師,“你好,律師,如果我給我養父再交一千萬罰金,他能不能減刑?”
律師的回答是否定的。
秦野心灰了半截。
隻能等改天去看養父時,多給他點錢,讓他在牢裡不受委屈了。
秦野把支票疊好,拿起錢包,想放進去。
錢包打開,裡麵不知何時多了一張支票。
金額有三千萬巨款!
秦野晃了晃神。
吃飯時,他嫌錢包塞在褲兜裡不舒服,就把錢包掏出來,隨手放到坐的椅子上了。
放支票的人,應該是趁他去衛生間時,把支票塞進他錢包裡的。
秦野一時猜不到是誰放的。
他想了想,把電話撥給顧北弦,“我錢包裡多了一張支票,有三千萬,你知道是誰放的嗎?”
顧北弦輕描淡寫道:“我放的。你的錢全都用來給你養父打點關係,或者交罰金了。男人手裡沒錢不行,你明天打電話預約一下,抽個空去銀行兌出來。”
“我有工資,不缺錢,我也花不著什麼錢。”
“你談戀愛,得花錢。想給鹿寧買什麼就買,大大方方的,彆讓人看扁了。”
秦野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弟弟,不隻大方,心細,還溫暖體貼。
之前他還防著他,看樣子是自己狹隘了。
掛電話後,秦野沉默了會兒。
他發動車子,朝城郊開去。
想替顧北弦做一件事,做一件他不方便出手的事。
繞來繞去,秦野來到一處彆墅區前。
這裡地處偏僻,路上人車極少。
彆墅看外觀有些舊了,應該是十幾年前蓋的,款式中不中,西不西的。
和那種開放式的獨棟彆墅不同。
這裡的彆墅院牆壘得很高,私密性超好。
除非從高空俯視,否則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景。
秦野停好車,打開儲物箱,拿出一頂棒球帽戴到頭上,又找了個黑色口罩捂到臉上。
推門下車。
秦野借著夜色,巧妙地避開監控,悄無聲息地走到最西邊的一套彆墅前。
四下環視一圈,他忽然快跑幾步。
緊接著縱身一躍,翻上了兩米高的牆頭。
夜色昏暗,有樹葉擋著,他藏得隱蔽,朝裡探望。
看到大門後有兩個保安在站崗。
彆墅庭院中間有棵高大的合歡樹。
樹下有個四角涼亭。
亭子裡擺放著圓形的大理石桌和配套的椅子。
一道嫋嫋娜娜的身影坐在椅子上,正翹著蘭花指,拿起一塊精致的糕點,往嘴裡送。
隔那麼遠,都能感覺到她的悠然自得。
她身後站著一個保鏢和一個傭人。
秦野認得那女人,是本該坐牢的烏鎖鎖。
和母親聯手害死顧北弦和蘇嫿的孩子,卻靠鑽空子,逃脫法律的製裁,在這裡過起了悠閒的小日子。
秦野無聲冷笑。
手劃到腰上,摸出一把鋒利的飛刀。
他捏著飛刀,保持進攻的姿勢,一動不動。
十幾分鐘後,烏鎖鎖慢慢悠悠地把麵前的糕點,吃光了。
她慵懶地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慢騰騰地站起來,對身後的傭人和保鏢說:“我們回屋吧。”
這一瞬間,她的小腹正麵對秦野的方向。ωωet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說時遲那時快!
秦野右手往前利落地一甩!
“嗖!”
尖利的飛刀劃破
夜空,直直地朝烏鎖鎖射去,直衝她的小腹而去!
剛飛到一半,隻聽“當”的一聲。
飛刀被擊落到地上。
秦野警覺地回頭,“誰?”
眼前突然一黑!
一道矯健的身影衝過來,緊接著縱身一躍,躍到他身邊!
男人修長手指抓住他的手腕,低聲道:“快跟我走!彆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