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地鬆一口氣。
激烈的角逐結束後。
雲瑾不出意外,獲得金牌。
全場掌聲如雷。
頒完獎,雲瑾戴著金牌跑下來,和教練、女隊友擁抱,歡呼慶祝。
靳帥走過去,要擁抱雲瑾。
隔著遙遠的距離,看到這一幕,顧謹堯雙腳踩在地麵上,微微用力,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
但凡靳帥抱到雲瑾,他就會一躍而起,衝過去。
好在雲瑾輕巧地避開靳帥的擁抱,同他拉開距離。
顧謹堯垂在身側的手,緩緩鬆開,腿部肌肉也放鬆下來。
雲瑾朝觀眾席看過來。
觀眾席上人山人海,各色人種都有。
可是雲瑾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顧謹堯,漂亮的大眼睛瞬間溢滿光彩。
她邁開纖細的長腿,直奔顧謹堯而來。
走到跟前,她俯身,一把抱住他。
顧南音“哇嗚”一聲,抬手捂住嘴。
猝不及防,被硬塞了一大碗狗糧。
顧謹堯輕拍雲瑾的後背,低聲說:“到處都是鏡頭和記者,你悠著點,萬一上新聞,對你影響不好。”
雲瑾道:“沒事,上新聞就官宣,擊劍冠軍配拍賣行少董,天作之合。”
顧南音驚呆了。
這麼快就要官宣了?
她當時和墨沉哥偷偷摸摸,折騰了將近兩年才在一起。
這倆才兩個月。
像坐
了火箭一樣,嗖嗖的。
這麼難啃的一塊骨頭,居然這麼快就被雲瑾啃下了。
顧南音情不自禁朝雲瑾豎了豎大拇指,“牆都不扶就服你!瑾瑾威武!”
雲瑾衝她莞爾一笑,“多虧了你們助攻。”
顧南音難得謙虛道:“哪裡,是你自己厲害,我們這些人就起個推波助瀾的作用。有空記得出本戀愛寶典,到時我第一個支持你。”
雲瑾笑容越發燦爛。
笑著笑著,笑容有點僵。
旁人隻看到表麵,卻沒看到過程。
個中艱辛,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為了追顧謹堯,她查遍了各大戀愛寶典,逛了很多論壇,甚至開始攻讀心理學,仔細揣摩顧謹堯的心思。
對症下藥。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雲瑾垂下的唇角又揚起來,淺淺梨渦,像盛了蜜一樣甜。
賽事結束後,雲瑾有幾天假期。
顧崢嶸和柳忘來到京都。
單身整整二十八年的顧謹堯,好不容易鐵樹開花,顧崢嶸打心眼裡替他開心。
怕夜長夢多,他想把這門親事快快定下來。
顧崢嶸要了雲闊海的號碼,打過去,約見一麵。
雲闊海也正有此意,盛情邀請他來家裡做客。
約定時間到了。
顧崢嶸和顧謹堯備了厚禮,前往雲家登門拜訪。
雲闊海和雲瑾早就等在大門外,迎接他們。
隻看到顧崢嶸和顧謹堯,雲瑾微微詫異,“柳阿姨怎麼沒來?”
顧崢嶸和善一笑,“我代表她就好了。你柳阿姨其實人不錯,就是說話有點偏激,你不要放在心上。”
雲瑾覺得顧崢嶸應該是個極豁達的人。
柳忘不是說話有點偏激,而是性格怪。
能和她那種性格的人,做夫妻這麼久,且無怨言,要麼深愛她,要麼品性極好。
幾人說說笑笑,來到房間裡。
雲闊海親自泡茶招待顧崢嶸和顧謹堯。
雲瑾坐在顧謹堯身側,雖然沒貼著他,可是肩膀和頭都朝著他的方向,一顆心也是撲在他身上。
眉眼間的甜蜜,
藏都藏不住。
顧謹堯偶爾瞅她一眼,唇角情不自禁上揚。
雲闊海和顧崢嶸都是久經世事之人,看倆人這麼甜蜜,眉眼含笑。
雲闊海端起一個紫砂茶盅,遞給顧崢嶸,“親家,請喝茶。”
顧崢嶸接過茶盅,品一口,讚道:“好茶!”
放下茶杯,顧崢嶸笑著對雲闊海說:“我和顧氏集團的顧傲霆,祖上本是一家。上世紀我們這一脈,去加州闖天下,在那邊小有成就。在國內的產業,就是崢嶸拍賣行,最近幾年都是阿堯在打理,他打理得井井有條,生意也蒸蒸日上。我隻有一兒一女,長女三十多歲,早已嫁人,就剩阿堯。阿堯是我一手帶大的,悉心培養。這孩子心地善良,有勇有謀,性格豁達,雖然不愛
表達,人卻是極好的。”
顧謹堯默默地聽著,喉嚨發緊。
倘若不是繼父,他鐵定一身戾氣,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
雲闊海頻頻點頭,看向顧謹堯目光充滿讚許。
顧崢嶸看一眼雲瑾,對雲闊海道:“我對雲小姐相當滿意,不知雲先生對阿堯有什麼看法?”
雲闊海哈哈一笑,“瑾瑾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
顧崢嶸笑道:“既然這樣,那就把這倆孩子的婚事,趁早定下來?”
雲闊海笑容更深,“我也是這麼想的。”
話音剛落,雲恬從樓上走下來,“爸,婚姻大事,我覺得還是慎重一些的好。我媽還沒從國外回來,等她回來見過麵,再定也不遲。瑾瑾是運動員出身,性格直來直去,年紀又小,才二十二歲,這麼著急做什麼?”
忽聽“吱”一聲響。
門從外麵推開,緊接著走進來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
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容貌美麗,氣質優雅。
正是雲闊海的妻子,雲太太。
雲太太掃一眼在座眾人,視線落到顧謹堯身上,越看越滿意。
雲恬詫異,“媽,您怎麼提前回來了?”
雲太太落落大方一笑,“你爸讓我提前回來見女婿,這門婚事,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