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氣息微喘抱緊蘇嫿,胸中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騰。
她小巧的舌尖頂進來,有一點橙子的甜味。
整個人像無骨的沙,在顧北弦身上流瀉得到處都是。
年輕加上飲食調養和產後修複,蘇嫿恢複得很好,腰身緊致,一雙長腿柔軟富有彈性,又不失韌勁。
顧北弦差點繳械投降。
他騰出一隻手臂,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剛要拿durex。
蘇嫿握住他的手,“不用,今天是安全期,排卵期我都很難受孕。”
顧北弦也不喜歡戴那玩意兒,像隔靴搔癢。
兩人天人合一之後。
顧北弦將蘇嫿摟在懷裡,低頭吻吻她汗濕的額頭,磁性的聲音濕濕的,“你真棒。”
蘇嫿微微擰眉,“其實生完孩子,是有點擔心的,擔心不如從前,畢竟我是順產。”
“完全不用擔心,和從前一樣。”
蘇嫿盯緊他的眼睛,“不如從前,你也不敢直說,對嗎?”
顧北弦笑,將她耳邊的頭發撩到耳後,“不自信的男人,才會怪女人,怨天尤人。自信的男人,隻會想辦法取悅女人,愛護女人。”
蘇嫿心裡湧起一種感動的情緒,把身子朝他懷裡靠了靠。
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隔天,傍晚。
顧北弦打電話把顧謹堯叫來辦公室。
親自泡茶招待他。
顧謹堯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問:“你爹恢複得怎麼樣了?”
顧北弦倒好茶推到他麵前,“除了情緒有點悲觀,其他都還好。”
顧謹堯勾勾唇角,“他那麼自負的人,也會悲觀?”
“再強大的人,也會有情緒消沉的時候。今天叫你來,是想告訴你,你幫了我一件事,我也幫你一件。”
顧謹堯捏著小巧的紫砂茶盅,抿一口茶,“什麼事?”
“雲瑾被禁賽的事,我找關係幫忙處理好了。用不了幾天,雲瑾就能接到通知。”
顧謹堯微抬眉梢,“你手眼通天嗎?連國外也有關係?”
顧北弦雲淡風輕道:“國外沒有,老外也不吃那一套,但在島城有,恰巧靳帥是島城的。”
聽到“靳帥”二字,顧謹堯眼神微微一冷,“那小子脾氣又臭又硬還裝,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從他身上不好下手,我從他爹身上下的手。他爹是生意人,生意人好談條件。事情的確是靳帥所為,但是他沒親自動手,找的人。那小子喜歡雲瑾,想毀了她,再讓雲瑾求他,好趁機拿下雲瑾。不過,你的槍把他嚇到了,後續動作,他沒敢繼續。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嗎?”
“懂。”
顧北弦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從桌子底下拎出兩個密碼箱,“這是靳帥父親給雲瑾的精神補償費。靳帥不會露麵,由替罪羊出麵承擔所有責任。這事就此翻篇,他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顧謹堯掃一眼那兩個密碼箱,手指漸漸用力。
隻聽“哢嚓”一聲。
他手中的紫砂茶盅捏碎了。
顧北弦微微搖頭。
這寧折不彎的性格。
他抬手拍拍顧謹堯的肩膀,“退一步海闊天空。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找人把靳帥抓過來揍一頓,但是不要鬨出人命,也彆把他打殘了。他爹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還是晚來得子,打殘了不好說。”
“知道了。”
顧謹堯拎著密碼箱走了。
上車。
他給雲瑾打電話,“過幾天你的禁賽就被取消了,會還你一個清白。”
“我剛接到了教練的電話。”
“對方給了你一筆精神補償費,我拿給你。”
“好。”
顧謹堯問:“送到你家,還是?”
“去你家吧。”
“那我在家裡等你。”
顧謹堯發動車子往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