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衝鋒衣下的肩線,筆直端正。
哪怕是坐著,都能看出他個頭很高。
靳帥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人。
顧謹堯!
再一細看,果然是顧謹堯!
上次加州的經曆,給靳帥落下心理陰影,掌心開始冒冷汗,腦子也開始亂起來。
但一想到這是京都。
國內持槍犯法,他不敢亂來。
沒有槍,他啥也不是。
靳帥慢慢冷靜下來,語氣帶著嘲諷,“顧謹堯是吧?大白天的,你裝神弄鬼,搞什麼?”
顧謹堯握著方向盤,忽然將車頭一拐,拐至路邊一個廢棄工廠裡,唰地踩了刹車!
靳帥眼疾手快,急忙推開車門,跳下車就跑!
沒命地逃!
可惜還沒跑出去三十米,手臂就被顧謹堯從後麵抓住了!
靳帥覺得自己力氣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顧謹堯的力氣更大!
那隻手像鋼筋一樣,緊緊桎梏著他!
任憑他怎麼掙,都掙脫不了!
靳帥抬腳就朝顧謹堯踹去,直衝他的致命處!
他出腳快準狠!
可是顧謹堯隻是輕輕一閃,很輕鬆就躲開了。
靳帥後背呼地一下就濕透了!
這才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不隻隔了一把槍。
也沒看到顧謹堯是怎麼出的手,隻聽到兩聲清脆的“哢嚓哢嚓”聲,靳帥的手臂脫臼了!
左膀右臂鑽心的疼!
靳帥試探地抬了抬手臂。
可是手臂一點力氣都沒有,仿佛有千斤重,怎麼都抬不起來。
撕裂感潮水般蔓延全身,疼得他差點昏死過去!
靳帥剛要衝顧謹堯發火。
隻見顧謹堯飛起一條腿,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
“撲通!”
靳帥跪倒在地上,膝蓋撞到堅硬的水泥地上,發出令人齒酸的疼痛。
還沒緩過勁兒,靳帥忽覺脖子上一緊。
顧謹堯一手掐住他的脖頸,一手覆在他的頭頂上,道:“隻要我輕輕一扭,你就得去閻王爺那邊報到了。”
靳帥咬著牙根,冷笑,“殺人是犯法的!”
顧謹堯扯起唇角,“你是人嗎?你畜生都不如!”
放在平時,敢有人這樣罵他,靳帥鐵定能把人打得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來。
可是現在他沒反駁。
臨近元旦,冷風嗖嗖,靳帥卻在冒汗。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滴下來。
靳帥強忍怒意,顫著牙齒道:“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顧謹堯英氣麵孔清冷,“雲瑾的金屬防護服,她隊友的劍,是誰換的?監控是誰破壞的?是你吧?”
靳帥撇撇唇角,“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搞的,跟我無關。”
顧謹堯手腕忽然一扭。
“咣!”
靳帥摔倒地在地上。
脖子像要斷了似的,巨疼!
疼得他耳鳴眼花,渾身抽搐,身體像蟲一樣在地上扭動!
抽筋剝皮,上刀山,也不過這滋味!
顧謹堯居高臨下睨著他,冷聲道:“好好說話!再擰一下,你的小命就沒了,機會隻有一次。”
靳帥倒在地上,仰頭看他,滿眼恨意,可是打不過他,也聯係不上幫手。
僵滯幾分鐘,靳帥開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