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牙!”
鹿巍趴在地上撿起磕掉的牙,捏在指間,又疼又怒,眼睛睜得老大。
忽然,他猛地抬頭,瞪著關嵐,“你這女人,好狠的心!接二連三地暗算我!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沒了門牙,鹿巍一開口就漏風,血水從嘴裡直往外冒。
順著唇角蜿蜒而下。
看著猙獰可怖。
關嵐卻覺得惡心。
鹿巍忍著疼,雙手撐地爬起來。
他一揚手,“哪來的綠帽子!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有人陰我!”
關嵐噌地站起來,“床都爬了,你還敢狡辯?彆人陰你,能按著你的頭和女人睡覺?”
鹿巍惱怒,“爬屁床,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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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得清清楚楚,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鹿巍拿紙擦乾淨嘴角的血,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彎腰撿起照片,一張張地看,越看越生氣。
照片裡,那女人居然騎到他腿上,還脫他衣服。
還有兩人光著,疊在一起的照片。
麵畫十分香豔!
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幾天他倒是在外麵喝過兩次酒,有一次喝多了,但和他一起喝酒的,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
難不成是那朋友害他?
可是沒動機啊。
害他,他能有什麼好處?
鹿巍百思不得其解。
關嵐抓起離婚協議,扔到鹿巍身上,“快簽字!明天一早去民政局離婚!”
鹿巍接過來,把協議撕得粉碎,“不簽!我不離婚!”
關嵐冷哼一聲,“不簽是吧?那就法院見!”
鹿巍嗤之以鼻,“一把年紀了,還鬨離婚,你不嫌丟人?”
“你和彆人爬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丟不丟人?”關嵐越想越氣。
她彎腰拿起一隻茶杯,就朝他頭上扔過去,“我讓你爬床,讓你出軌!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關!”
鹿巍偏頭躲開,抬手捏住茶杯,“我沒出軌!”
“你還敢狡辯!”關嵐轉身抄起一個雞毛撣子,一個箭步跨到他麵前!
她揮起雞毛撣子,就朝他身上打,“我讓你狡辯!讓你出軌!”
鹿巍剛要伸手去奪,忽然想起什麼,手上動作停下來,任由她打。
他閉上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打吧打吧,打我一頓,讓你出出氣。反正我沒出軌,就是沒出軌!我胸有大誌,喜歡鑽研權謀,偶爾喝點小酒,喜歡釣魚,喜歡收藏天珠,好這好那,唯獨不好色。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你還不了解我?”
可關嵐人在氣頭上,哪裡能聽得進去?
她拿著雞毛撣子咣咣咣,不要錢似的砸在鹿巍的胸膛、肩頭、後背和腿上!
打得他疼得呲牙咧嘴!
鹿巍咬牙強忍疼痛,在心裡把有可能陰他的人,挨個詛咒了一百遍。
關嵐打了足足半個小時,都沒停!
雞毛撣子打斷了,她又換了掃把來打!
鹿巍被打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