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謹堯雲瑾分彆。
回到家。
一進屋,顧北弦再次將蘇嫿擁入懷中,抱得緊緊的。
勒得她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蘇嫿覺得他矯情,輕聲說:“好了,彆抱了,就是幫裝神弄鬼的,嚇不到我,你彆擔心。”
顧北弦語氣略有些強硬,“我抱自己老婆又不犯法。”
蘇嫿無奈一笑,“好吧,抱吧抱吧。那人挺奇怪,隻是裝神弄鬼嚇唬人,卻沒真動手。原以為他們會開車圍堵我們,或者綁架。”
顧北弦略一思忖,“對方要麼太謹慎,要麼太囂張。謹慎是試探,囂張是故意挑釁。總之,這個藺鷙比顧凜和藺成梟有心計。顧凜是一出手就玩狠的,最終將自己玩進監獄。藺成梟隻會上門恐嚇,虛張聲勢,紙老虎一個。這個藺鷙懂得迂回,會迷亂人心。說不定搞這幾次,是故意讓我們放鬆警惕。一切皆有可能。”
蘇嫿想得頭大。
她抬手揉揉太陽穴道:“不想了,我去看看小逸風。”
顧北弦鬆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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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上樓,來到柳嫂的房間。
小逸風躺在兒童床上,蓋著小被子,睡得香香的。
小夜燈淡暖色燈光下,他一張萌帥的小臉寧靜安然,大眼睛閉著,呼吸淺淺,小嘴巴偶爾還動一下,露出個天真無邪的笑。
沒有煩惱,沒有痛苦,讓人心生羨慕。
蘇嫿輕手輕腳地離開,衝過澡後上床睡覺。
顧北弦將手臂伸到她頸下,抱著她,像是生怕她被人擄走了似的。
蘇嫿覺得他比小逸風還黏人。
睡至淩晨十二點時,忽聽有人敲門。
緊接著門外傳來女傭焦急的聲音,“顧總,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逸風吐了,又吐又拉!”
蘇嫿一躍而起,披了衣服跳下床,就往外跑。
顧北弦緊跟上去。
跑進柳嫂房間。
小逸風在她懷裡哭,小臉蒼白,床上吐了一灘。
屋裡一股食物腐敗的味道。
有傭人拿濕毛巾幫他擦嘴,還有的在匆匆忙忙地換床單被褥。
顧北弦看向柳嫂,“是不是給小逸風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柳嫂搖頭,“沒有,和平時吃的一樣,奶粉,輔食,輔食都是新鮮的。”
蘇嫿忙問:“有沒有帶小逸風出去玩。”
柳嫂回:“沒有,你們不讓出門,這兩天都沒出去。”
蘇嫿又問:“有外人來我們家嗎?”
柳嫂忽然想起來了,“後麵那棟樓的小朋友,今天白天來我們家玩了。”
蘇嫿想了想,對顧北弦說:“可能是被傳染了,快給醫生打電話吧。”
“好。”
顧北弦拿起手機給兒科醫生,去了個電話,把小逸風的症狀詳細一說。
醫生道:“我馬上帶藥過去。”
很快,醫生來了。
給小逸風仔細檢查了一遍。
醫生說:“是輪狀病毒性腸炎,也叫秋季腹瀉?一般被傳染後,一至三天內發病。先喂他吃點止瀉止吐的藥吧。”
顧北弦道:“好。”
喂小逸風吃完藥,醫生又取了他的嘔吐物和便便,派人連夜送去醫院,進行化驗。
醫生走後,沒多久顧傲霆就來了。
一進門,他一向冷靜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顧北弦微詫,“大半夜的,您老不在家睡覺,跑來我們家做什麼?”
“聽你們家保鏢說,有醫生來了,我一猜就是我大孫子生病了,哪還能睡得著?這事彆告訴你媽,她知道了也沒用,隻會擔心。”
“你來也沒用,你又不是醫生。小逸風已經吃過藥了,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你去房間睡覺吧。”
“我睡不著,我得看著我大孫子。”
不由分說,顧傲霆換了鞋,噔噔上樓。
洗過手消過毒後,來到小逸風的房間。
看著他原本萌帥的小臉,現在蔫蔫的,顧傲霆頓時心疼得要裂開了。
從柳嫂手中接過小逸風。
顧傲霆把他軟軟的小身子貼在胸口上,聲音調柔,“我的小乖孫孫,受苦了,不難受啊,不難受,爺爺抱。爺爺把病毒都打跑,看它還敢來纏我們家小逸風吧,病毒壞,病毒太可惡了。”
小逸風有氣無力地趴在他肩頭上。
剛哭過的大眼睛淚汪汪的,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