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飛刀唰唰唰掉落到地上!
三人被他衝撞到三米開外!
藺鷙趁機朝門口衝去!
鹿寧和秦野拔腿就追!
鹿巍道:“彆追了,他跑不了三十米遠的。那香裡不隻有曼陀羅,我還配了其他成分。他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有血有肉就躲不過。”
果然。
藺鷙衝到三十米外開,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牙關咬緊。
鹿巍揉揉手腕,朝他走過去,拿腳踢踢他的腿,語氣輕蔑,“不是很能耐嗎?還不是落在我鹿巍手裡。老虎不發威,真拿我當病貓了?想當年,我鹿巍也是異能隊裡紅極一時的人,彆人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一出手,立馬迎刃而解。要不是我風頭太盛,招人嫉妒,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秦野覺得他被老顧帶壞了。
也學會忽悠了。
瞧瞧這洋洋得意、自吹自擂的模樣。
和老顧翹辮子時,有一拚。
秦野道:“彆浪費時間了,快送他去警局吧。遲了,他的手下會趕過來。”
鹿巍哼笑一聲,“你以為,你倆進屋去對付他的功夫,我去玩了?我把他的手下全迷暈了。沒有我的解藥,他們起碼暈個三天三夜,才能清醒過來。”
秦野有點佩服,但更多的是忌憚。
這樣的人要是心正還好。
心術不正,是大忌!
秦野彎腰拽著藺鷙的手臂,想把他弄出門去。
可藺鷙人是昏迷的,身體直愣愣的,走不了路。
秦野抓住他兩條手臂,猛一提氣,朝肩上扔去,打算把他扛出去。
誰知鹿寧忽然衝過來,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推!
秦野被推到一邊,不由得納悶,“小鹿怎麼了?”
鹿寧也不說話,手在右臂上輕輕一拔,緊接著飛起一腳,一下踹到藺鷙嘴上!
藺鷙嘔地吐出一灘鮮血!
頭一歪,他徹底暈過去!
鹿寧從褲袋裡掏出一塊白色的小毛巾,塞進他嘴裡,堵上。
她這才朝秦野攤開掌心,“藺鷙剛才沒有完全昏迷,卻裝暈,嘴裡有根針,要暗算你。”
秦野借著外麵透過來的路燈燈光,看到鹿寧掌心一枚銀針。
比平時的縫衣針要長,要細。
要是眼神不好,壓根就注意不到。
讓人奇怪的是,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黑。
秦野剛要開口。
鹿巍忽叫一聲,“不好!”
他一把撞開秦野,衝到鹿寧麵前,抄起她的右手臂,用食指和中指在她右手肘位置連點幾下,又從褲兜中掏出繩子用力勒住。
鹿巍對秦野說:“針有毒,你快幫寧寧吸出來!”
鹿寧麵色比剛才蒼白。
她衝秦野道:“彆吸,快送我去醫院吧,用嘴吸毒,你也會中毒……”
她話未說完,秦野一個箭步上前,嘶一聲扯開鹿寧的袖子,嘴貼上去。
鹿寧吃力地往後抽手臂。
秦野大力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抽,使勁吸出一口血,吐到地上。
吐出的血是黑的!
秦野腦子像要炸了似的,兩眼直發蒙!
他深吸一口氣,湊到鹿巍手臂上,猛吸!
不停地吸,不停地吐!
他的手在抖。
鹿寧笑笑地望著他,笑中帶淚。
這個人,沒愛錯。
即使現在死去,也值了。
等到秦野吐出來的血不再發黑,鹿巍催促道:“可以了,快去醫院!快!”
說罷他拖著藺鷙朝大門外走去。
秦野彎腰將鹿寧抱進懷裡,把她貼在心口上。
鹿寧眼睛閉著,睫毛輕顫,臉色蒼白得像天山上的雪。
秦野心如刀割,疼得難以言說,抱著她大步如飛,朝車子跑去。
上車將她放到後座上,他俯身,把臉貼到她臉上,低聲說:“小鹿,不管以後是合是分,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彆撇下我一個人。”
鹿寧額頭冷汗直流,咬牙強笑說:“彆擔心,我會沒事。”
秦野摸摸她的臉,上了駕駛座。
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車子轟地一聲竄出去!
再抬眸,他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