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連忙扶住她,輕拍她後背安撫她,想勸她不要激動,但是一想到這種場合再不激動,什麼時候激動?
顧謹堯微笑,“我也很激動,終於把你娶到手了,娶一送二,三喜臨門。今天你是女主角,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做什麼都可以。”
雲瑾破涕為笑,“你今天好會說。”
顧謹堯如實道:“這句台詞提前準備了很久。”
在司儀主持下,雲瑾拿著早就寫好的稿子,開始講述兩人從相遇到相知,再到相愛的過程。
台下人聽得唏噓不已。
再一次相信了愛情。
更加明白愛一個人要主動去爭取,彆顧忌自己性彆女,就不好意思。
否則會錯過。
畢竟真愛極稀有。
很快,有人將雲瑾當年畫的那幅畫送上來。
雲瑾雙手舉著畫,給顧謹堯看,“這就是我十四歲時,初遇你,回來憑印象畫的你的畫像。”
顧謹堯接過畫細看,白色已泛黃的紙上,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躍然紙上。
漆黑眉眼,輪廓堅毅,眼神冷峻。
那時他也不過才二十歲。
滿心滿眼被蘇嫿盛滿,隻想等退役後,回國去娶她。
卻不知,有這麼一個少女,開始了對他的苦苦暗戀。
緣分這東西,真的很奇妙。
顧謹堯笑了笑,對雲瑾說:“畫得很逼真,我很感動。”
雲瑾卻覺得,他沒她想象得那麼感動。
當然,這可能是成熟男人都有的特征,也可能是她過分敏感了。
接下來,顧謹堯和雲瑾互相交換戒指。
戒指是一對的,區彆在於雲瑾的鑲鑽了,顧謹堯的沒鑲鑽。
戴好戒指,雲瑾握住顧謹堯的手,“戒指一戴,除了洗手洗澡,終生不許取下哦。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我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生老病死,都不能將我們分開。”
這正是顧謹堯想說的,被雲瑾提前說了。
顧謹堯目光深沉,一臉虔誠,“我也是。”
戒指交換完,顧謹堯開始親吻雲瑾。
這個吻吻了很長時間。
長到顧謹堯怕雲瑾缺氧,扶著她的腰,輕輕推開她,低聲道:“晚上回去再吻,吻時間太長對胎兒不好。”
雲瑾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早已淚眼汪汪。
這是幸福的淚水。
人群中,同樣落淚的,有雲瑾的外公外婆、雲太太等人。
除此之外,還有靳帥。
他夾在人群中,遠遠望著台上白衣勝雪,美若天仙的雲瑾,眼圈泛紅,兩滴碩大的淚珠在眼眶裡直打轉轉。
他永遠記得,十五歲時那年的一次集訓。
他膝蓋受傷了,一瘸一拐地去找隊醫。
一個漂亮陽光的少女,仿佛從天而降,從包裡拿出幾片創可貼,和一瓶雲南白藥噴霧,遞給他,讓他噴一噴,還舉起右手,衝他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明明是樸實的話語,極簡單的動作。
她卻在他心底紮了根。
後來那幾片創可貼和藥,他沒舍得用,一直放到現在。
哪怕過期了,都沒扔。
這輩子都不會扔。
現在想來,雲瑾隻是樂於助人而已,對每個隊友都那麼熱心腸。
可他卻對她產生了愛情。
一定要幸福!
靳帥在心裡說。
最後看一眼雲瑾,他轉身離開,身形說不出的落拓,形單影隻。
就在三四個月之前,他還一包勁兒地籌謀著,等到今天,他要來搶親,報複顧謹堯,把他們的婚禮毀得一塌糊塗。
可是真到了倆人的婚禮,他卻變了主意。
原來男人成熟,就在一瞬間。
走著走著,忽然瞥到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麵孔。
靳帥眼神驟然一硬。
他加快腳步走到那人麵前,抓起她的手臂,就往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