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的是顧北弦和柯北!
顧北弦擊中的是藺鷙戴戒指的手指!
柯北擊中的是藺鷙的右手腕!
柯北反手將表情痛苦的藺鷙,按到牆上,背朝後。
顧北弦把槍還給監獄長,道:“謝了。”
監獄長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蘇嫿聞聲回眸,看到顧北弦,頓時驚喜,“你怎麼來了?”
顧北弦雙眸沉沉注視著她,“正和一群同行開著會,忽然覺得胸悶心慌難忍,出來一問助理,說柯隊長給我打過電話,讓我來辨認真假阿野。我打柯隊長電話,沒人接,打監獄長電話,得知你來了。我立馬趕了過來,你受傷沒?”
蘇嫿搖搖頭,“幸虧你來得及時。”
顧北弦懸著的心暫時放回肚子裡。
他側眸看向柯北,“柯隊長,我這算是正當防衛吧?如果我不開槍打斷他的手指,我太太就會中毒。鹿寧上次中了他的毒,當時被阿野吸出來了,都不行,傷口到現在還沒有痊愈。我就這麼一個女人,她要是中毒,我會發瘋。”
說到最後,他聲音發硬,眼眶不受控製地紅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柯北還能說什麼,點點頭,“當然是正當防衛。”
顧北弦又看向監獄長和獄警,以及柯北的隊友。
那幾人均點頭,“是,是正當防衛。”
顧北弦又問柯北:“我有沒有防衛過度?”
柯北掃一眼地上那根鮮血淋漓的斷指,“人沒死,就不算防衛沒過度。蘇嫿本就是義務幫忙,如果她因此受傷,甚至喪命,以後誰還敢配合我們警方辦案?”
這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顧北弦是非公職人員,非公職人員不能擅自開槍。
現場人多眼雜,柯北把話說死,防止有人用此大做文章。
上次顧謹堯在直升機上開槍,是提前布署好的,也是獲得上級審批的,情況不同。
顧北弦微微揚了揚唇角,“那就好,我一向是個守法好公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
他掃一眼藺鷙,“我帶我太太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以防萬一。你們快把這人關起來吧,一定要嚴加看管,彆讓他再逃了。我們這些守法公民,每年交那麼稅,什麼都不求,隻求有個安全保障。國泰民安了,我們才能專注生產,去納更多的稅。”
柯北和監獄長齊聲應道:“放心,這次不會再讓他逃了。”
顧北弦牽起蘇嫿的手,“我們走。”
走出去幾步,他忽然彎腰將蘇嫿打橫抱起來。
蘇嫿身子瞬間騰空,本能地摟住他的脖頸。
察覺眾目睽睽,她急忙鬆開,低聲說:“戲過了,我沒中毒,自己能走。”
蘇嫿小腹位置是隱隱作痛,但遠遠沒到不能走路的程度。
她覺得顧北弦越來越有顧傲霆那範兒了。
未雨綢繆,顧全大局,把事處理得滴水不漏。
顧北弦將蘇嫿抱到她的車上,才鬆手。
蘇嫿抬手按了按鈕,隔離屏緩緩升起,將前後隔開。
蘇嫿脫掉外套和內搭,露出軟體防彈服。
防彈服脫掉,裡麵是一層黃金軟甲。
仔細檢查了下,小腹位置並沒有傷口。
換好衣服,蘇嫿抖抖防彈衣和黃金軟甲,“幸好你送的這兩樣東西,否則我的小命今天就交待在這裡了。”
顧北弦心臟一揪,一把將她按進懷裡。
千言萬語化為這一抱。
車子開到醫院。
顧北弦陪著蘇嫿抽血化驗,拍片做超聲檢查等。
檢查到一半,顧北弦接了個電話,是顧傲霆打來的。
等蘇嫿從超聲室裡出來時。
看到顧傲霆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
把蘇嫿從頭到腳打量好幾遍,顧傲霆問:“兒媳婦,你有沒有不適的感覺?”
蘇嫿小腹有鈍鈍的痛感,其他倒沒什麼,怕他擔憂,便笑道:“沒有,我很好,您老彆擔心。”
顧傲霆聞言,頓時像繃緊的弓弦,一下子鬆弛下來。
他一把抱住顧北弦,頭埋到他頸窩裡,聲音沙啞道:“我可憐的兒媳婦,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事了,我們這個家就完了。”
顧北弦無語。
蘇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