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對方太過謹慎,也許是他們時刻派人暗中盯著沈恪的一舉一動,也有可能他們已將沈恪視為棄子。
顧逸風和顧驍在醫院待了一整晚,沒人來攪局。
畢竟都有工作,接下來的幾天,醫院這邊交給保鏢處理。
沈母在icu住了五天才轉移到普通病房。
顧逸風說到做到,派人給她找了護工。
儘管有護工照顧,沈恪還是衣不解帶地守護著母親,這個病並發症太多了,稍有不慎,又得進icu。
錢,他以後會想辦法賺,可是母親隻有一個,怎麼著也得保住她的命。
沈母名叫沈惋。
年輕時也是個清秀美人,如今被病痛折磨得早沒了先前的美貌。
沈惋躺在病床上,望著憔悴消瘦的沈恪,心疼又愧疚,有氣無力地說:“下次彆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病情反反複複,花了這麼多錢,都治愈不了,還拖累著你什麼都乾不了。”
沈恪心臟狠狠一揪,嘴上卻笑著說:“沒事,我們還有很多錢,新買的房子很快就要交房了,離醫院很近,到時看病更方便了。媽,您一定要好好活著。媽在,我在;媽沒,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沈惋聽得兩眼發潮。
母子相依為命,他從小就比同齡人懂事很多,人也特彆孝順。
有時候,沈惋真想一死了之,又怕自己死了,他在這世上孤零零一個人,更加可憐。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