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嚇得手機差點掉到車裡,“不是吧,爸,您不至於玩這麼大吧?法製社會,打打殺殺的,萬一被抓到,是要坐牢的!”
虞棣問:“我就問你喜不喜歡蘇星妍?”
“喜歡,當然喜歡!娶不到她,我這輩子白活了!”
“那不就成了?區區一個窮小子,一沒背景,二沒錢,三沒人,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畢竟是個外人,顧家人頂多幫忙找一陣子,不會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窮小子一死,蘇星妍肯定十分難過,到時你趁虛而入,一舉拿下,一箭雙雕。你先拿錢砸砸試試吧,不行再說。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做太絕,麻煩。”
“那,成,吧。”
嘴上答應著,虞城還是覺得父親做得太過分。
雖然他非常非常討厭沈恪,恨不得一腳把他從蘇星妍身邊踹得遠遠的,但沒想讓他死。
明知父親是在幫自己,可他還是覺得父親可怕。
以前隻知父親很忙,全國各地飛,老謀深算,唯利是圖,沒想到他還這麼狠,一言不合就痛下殺手。
很快,虞城打電話找關係,查到沈恪的行蹤。
得知他已經飛到島城,去見客戶了。
虞城也訂了飛往島城的機票。
島城是他們家的地盤。
回到島城,沒用多久,虞城就查到了沈恪入住的酒店。
正是他們家旗下的一家連鎖酒店。
他在那家酒店開了間房,吩咐前台人員,等沈恪一回來,就通知他。
次日。
夜晚八點鐘,虞城準時出現在沈恪房間門口。
沈恪從公文包裡掏出房卡,剛要來開門,就看到虞城。
眼神微滯,他涼聲道:“你來做什麼?”
虞城嗬嗬一笑,“我們談談。”
沈恪唇角勾出抹嘲弄的笑,“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虞城臉拉下來,“我勸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沈恪冷笑,“我也勸你彆太猖狂,現在是法製社會。”
在蘇星妍和顧北弦那裡接連碰了兩鼻子灰,來沈恪這裡,又挨刺。
虞城憋了一肚子氣,很想出手揍他一頓,解解氣。
但一想到蘇星妍那清雅脫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貌,虞城忍下來,說:“我有事想和你說,你看我,一個人來的,沒帶保鏢,是帶著誠意來的。”
他拿起他的手,往自己褲子口袋上摸,“你看,我身上也沒帶凶器,我是真心想和談談。”
沈恪見他不達目的,不完沒了,道:“說完就走,彆打擾我休息,我很忙。”
“好。”
二人進了房間。
沈恪換了鞋,脫掉外套,將公文包和文件扔到茶幾上,抬手將領帶扯下來。
領帶是蘇星妍送的。
指腹輕觸絲滑布料,沈恪心頭有片刻柔軟,麵色卻依舊清冷。
他把領帶理平整,放到茶幾上。
虞城默默看著他脫外套、解領帶,放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