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風掃一眼紙袋上的LOGO。
這牌子的手表,收藏級彆,都得七八位數起。
顧逸風淡淡勾唇,“不必,真的是舉手之勞,沒想要回報,我也不缺。”
虞瑜抬起右腿架到左腿上,眼睛微眯,衝他嫵媚一笑,“我的命很值錢的,遠不止一塊表這麼便宜。如果你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啊。”
顧逸風見她狀態不對,便道:“成,我先收下吧。”
他抬腕看看表,“十分鐘後,我還有個會議,請恕我招待不周。”
這是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虞瑜眼神微微一暗,很快笑道:“顧總,真是個好男人。”
“對,我和我太太很相愛。”
虞瑜哈哈一笑,站起來,“我隻是來還救命之恩的,沒想彆的,顧總大可不必把這件事掛在嘴上。”
頓一下,她盯著顧逸風黑寶石般好看的眸子,彆有深意道:“除非,你對你們的婚姻沒有信心。”
顧逸風覺得這人遠比虞城精明得多。
進門寥寥幾句話,沒一句廢話,且每句話下麵都有彆的含義,帶著某種似是而非的暗示。
他交待秘書送虞瑜去乘電梯。
等她走後,顧逸風撥通沈恪的手機號,道:“昨天和纖雲去商場,碰到虞城和虞瑜,出了點岔子,我順手救了虞瑜一把。今天她來我公司,送了一塊表,我派人拿給你,你幫忙還回去。”
沈恪略一沉吟,“好。”
顧逸風掛斷電話,撥通內線,讓助理派人把表送到沈恪公司。
這種事,交給沈恪處理,遠比虞城處理得更利索。
半個小時後。
沈恪很快收到顧逸風助理派人送來的表。
盯著那塊價值昂貴的名牌手表,沈恪眸色沉了沉。
表這東西,定情的作用居多。
蘇星妍送給他的腕表,他一直戴著,每天看到表,就會想到她。
虞瑜在公司從事管理工作,做得遠比虞城更出色,心機和心智明顯在他之上,自然懂這個含義。
明知道,卻故意為之。
心思已經很明顯。
沈恪思索幾分鐘,拿起筆和一張卡片,以顧逸風的口吻在上麵寫道:虞董,令千金送我的表用不著,扔了可惜,交給虞董處理吧。救她是舉手之勞,讓她不要多想,謝謝。
落款是顧逸風。
把卡片放到首飾盒裡,讓秘書保價寄給了虞棣。
一天後。
虞棣收到這塊表。
自己的女兒,什麼心思,他自然明白。
但是卡片上這番話,讓他老臉很是掛不住。
等虞瑜回島城,把她叫進辦公室,虞棣把表推給她,一臉嚴肅道:“我也很欣賞顧逸風,如果他單身,我會舉全家之力幫你去追,可惜他已婚。我虞棣的女兒,還不至於上趕著去給人當第三者,丟人。你死心吧,以後彆往顧逸風跟前湊。”
虞瑜笑了。
沒想到顧逸風來這一招。
本來是兩個人的事,捅到長輩這裡。
正想著有人敲門。
秘書進來報:“虞董,京都凜胤公司的顧胤提前十分鐘到了,三天前,您約好和他談項目。”
虞棣道:“請他進來。’
秘書出去。
虞棣看向虞瑜,“凜胤公司的顧胤,無論長相還是能力,都不比顧逸風差太多,唯獨家境不好,母親早早身亡,父親入獄多年。但他們已經東山再起了,這些年生意做得不錯。顧凜後娶的太太一直沒生育,就顧胤那麼一個兒子,以後所有家業肯定都會交給他。如果你和他能成,也不失為一樁良緣。”
聽完,虞瑜冷笑連連,“爸,我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居然讓我嫁給牢改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