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更憋悶了,撥通林檸的號碼,嗓音沙啞,“小檸,我不看好秦陸。那小子脾氣比你還壞,日後你倆若結婚,肯定天天吵吵鬨鬨,鬨得雞飛狗跳。你是姑娘,姑娘得有個姑娘的樣子,沒結婚,就住到他家裡,成何體統?”
林檸冷笑一聲,“你是爸爸,有當爸爸的樣子嗎?上梁不正下梁歪,許你在外招蜂引蝶,就不許我和秦陸同居?”
“我是男人,你是姑娘,不一樣。未婚同居吃虧的是你,若日後鬨掰了,想再嫁人都難。”
“若鬨掰,秦陸不要我了,我就去山上找座廟,剃頭當尼姑去!”
林乾氣得手抖,“不可理喻!”
林檸輕嗤,“因果因果,你種什麼因,就結什麼果,怨誰呢?”
扔下這句話,她掛斷電話。
林乾氣得又開始吐起來,趴在床邊,喉中穢物吐到垃圾桶裡。
一吐,扯到後背。
後背被秦野拍過的地方,骨頭一抽一抽地疼,像斷了似的。
林乾覺得姓秦的一家,簡直是克他的。
兒子指桑罵槐地罵他,踹他的車;老子把他灌得爛醉,搞得他渾身疼。
偏偏女兒叛逆,不聽他的話,想想以後要和秦氏一家打交道,林乾就頭疼。
同一時間。
遠在顧氏集團的林檸,把手機放進包裡。
她一手捧花一手拎食盒,在秘書的帶領下,來到秦陸辦公室。
秘書敲門。
秦陸道:“請進。”
秘書推開門。
林檸捧著花拎著食盒,走進屋,原地轉了一圈,笑得眉眼如花,脆生生地說:“秦總,你的小黃鼠狼來看你了!”
秘書強忍住笑,急忙離開,將門關嚴。
秦陸放下手中文件,抬眸看向林檸,“你們公司不忙?”
林檸將花和食盒放到桌上,走到他身邊,往他腿上一坐,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拿臉蹭蹭他的臉,語聲嬌軟:“公司是林家的,你是我的,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秦陸喉間輕笑,堅硬的眉眼不由得溫柔了三分。
他抬手摸摸她滑膩的香腮,“早上剛從一個被窩分開,你就追過來,這麼黏人?”
林檸仰頭輕啄他的唇,啄一下再啄一下,眼神潮濕灼熱,“以前不相信愛情,覺得愛情是狗屁,奸情還差不多。如今才知道,愛情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我呀,現在恨不得天天盤在你身上。”
她把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死在你身下都值,沒白活這一遭。阿陸西褲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一張小嘴紅紅軟軟,擦著他的耳翼。
呼出的氣息香而熱,直往他耳朵裡鑽。
說得話又辣又大膽。
勾得秦陸耳紅心熱,小腹血液翻滾。
他低聲問:“那裡還疼嗎?”
林檸小臉一紅,想說還疼,又怕他不高興,便說:“不疼了,想你了。”
秦陸抬手刮刮她嬌俏的小鼻子,“不疼才怪,饞嘴小黃鼠狼。好好養半個月,等傷好了,我再好好喂你。”
林檸麵紅心跳,趴到他懷裡低聲嬌語:“說話算話。”
秦陸覺得好笑,“我就你一個女朋友,不喂你喂誰?”
林檸擔心他以後像父親那樣三心二意,又覺得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忒掃興,終是沒說出口。
“篤篤。”
有人敲門。
秦陸道:“稍等。”
林檸剛要從秦陸腿上下來。
門被推開。
顧傲霆大步闖進來。
看到林檸坐在秦陸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姿勢惹火。
顧傲霆一怔,抬手捂住眼睛,大嗓門悶悶地說:“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在辦公室這樣不太好吧?”
林檸本來想從秦陸腿上下去,見狀,摟緊秦陸的脖頸,衝他說:“顧爺爺,我要向阿陸求婚。求婚儀式想不出,你幫我出個方案,要浪漫,與眾不同,其他人沒用過,一周後把方案交給我。”
顧傲霆愣住。
好家夥!
這小祖宗一回歸,就給他來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