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你跑了, 可彆忘了,你的奴隸契約還在我的手裡。”說話的奧丁貴族很不客氣,一上來就把奴隸契約拍在了桌子上麵。
過了一年, 如今年滿二十一歲的塞·奧尼爾是個標準的奧丁男人, 身材高大十分具有威懾性。
就好比是貴族的後代都是貴族一個道理,奴隸的後代都是奴隸。
貴族在奴隸麵前,總是有著超出常人的優越感。哪怕奧尼爾看起來高大威猛,這個相對應看起來就有些‘虛’的奧丁貴族一臉趾高氣揚。
麵對這種根本連他一拳頭都接不住的貴族男人,奧尼爾連搭理他的興趣都沒有,認認真真的用餐, 甚至還把那些不好剝殼的食物遞到時祁的手裡。
被無視的奧丁貴族的表情很難看,他
“噢喲,這位又是誰啊?瞧著是黑眼睛,卻和奴隸坐在一起,怕也不是哪家的小奴隸跑出來了。”
“滾!”
麵對於自己的嘲諷謾罵, 奧尼爾並不會在意。
可是, 他罵了時祁。
身為一個爸爸粉, 最大的能力就是護崽。
奧尼爾身體力行的表現了一個爸爸粉的戰鬥力。
伴隨著那個字的話音落下,之前還耀武揚威的貴族男人就被他一拳頭給轟飛了出去。
嘩啦啦!
窗戶被撞散了。
外麵無數人圍觀之下,那個丟臉的貴族甚至根本爬不起來。
一拳。
就一拳而已,那個奧丁貴族就被打暈了過去。
一瞬間就造成了群龍無首的現象。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在叫執法隊的同時也差人去請了醫生。
酒樓的老板小跑過來,正準備對時祁發難。
結果,時祁遞過來了一枚銀光閃閃的小東西,“拿去,算是補償吧。”
“你以為補償就……夠了夠了,您繼續。喜歡拆什麼就拆什麼, 您開心就好。”酒樓的老板本來以為是一枚銀幣,沒想到是一枚銀葉子。
一枚金葉子代表著一萬枚金幣,而一枚銀葉子便是代表著一百枚金幣。奧丁帝國的建築呢,說好聽了是簡單大氣,說難聽就是淳樸粗糙,基本上沒有什麼工藝技巧性可言。
就這種窗戶,幾十枚銀幣就足夠了。
都說這坦布爾王族是個會賺錢還很敗家的小子,沒想到真的出手大方。
身為商人呢,自然是有錢賺就好。
於是,在執法隊沒來的時間裡,酒樓的老板還給時祁安利了一壺珍藏的好酒,當場賣了十枚銀葉子。
這簡直就是財富女神的私生子啊,為了可以繼續從時祁這裡賺錢,酒樓的老板暫時攔住了貴族的找茬。
不為彆的,就因為這是奧丁帝國的帝都,隨便某個人的身份都是和皇親國戚有點關係。
你來找茬的是個貴族,他在這裡開個酒樓的,也是個貴族。
讓貴族對付貴族,時祁這頓飯吃的也算是安心。
有錢嘛,真的挺好做事的。
跛足塔布西是和執法隊一起來到這裡的,來的時候聽說奧尼爾把貴族給打了,塔布西一路憂心忡忡,擔心時祁初來乍到不好安排。
結果,跟在執法隊後麵過來的時候,瞧見了在那邊儼然和酒樓老板打成了一片的時祁。
那模樣,活像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不僅塔布西懵了,執法隊的人也都傻眼了。
“什麼情況?”他看看坐在那裡優哉遊哉吃飯的時祁,又瞧了瞧圍在一起看著一個昏睡不醒之人的護衛們,最終把目光對準了酒樓的老板。
酒樓老板笑嗬嗬的走上前來,“是這樣的,這位客人在我這裡用餐,結果他突然帶著一群護衛來我的店裡搗亂。為了自保,我客人的隨從、啊不,是保鏢把人給扔了出去,甚至沒有鬨出人命。”
肉吃的好了,酒喝的滿意,錢給的也足夠,時祁成功交下了一個朋友。
很多時候語言是一種很有技巧性的藝術,常年開酒樓見慣了各種人的酒樓老板說鬼話能力簡直一絕。
“嗯?”
執法隊的小隊長和這裡的商戶們都很熟悉,也知道這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家夥,居然為那個初來乍到的坦布爾王族說話?
他乾什麼了?
居然能夠讓這家夥滿意。
雖然很好奇,不過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合作,他不能當麵問出來,於是表麵上認同了酒樓老板的話。
而時祁付出的,隻是一些在普通人看起來是天價的醫藥費罷了。
不多,也就一枚銀葉子而已。
“你什麼意思?我們家少爺就這麼被白打了嗎?”
“我……”時祁的話還沒有說完,吃飽喝足的奧尼爾站了起來,他從懷裡掏出來了一把銀葉子,然後數出來了十六枚之後,又把多餘的收了回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奧尼爾想乾什麼,隻覺得這家夥坐起來看著就像一頭棕熊,站起來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