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有涵養了麼!草包公主!野蠻公主!”西宮姎尖聲朝她喊道。
“你才草包呢!”兩人幾乎是扭打了起來,引得下麵眾人一陣唏噓。
一個隱蔽的巷子拐角處,帶著鬥笠的男人望著屋簷上的兩位女孩,認真地觀察著。
“大人,這兩位……貌似都是公主。”身後的侍從糾結地蹙起了眉。
鬥笠男子望向穿著紅色衣裙的女子,瞧見她手上的扳指,微微眯起了雙眸,道:“應該是那位紅衣的。”
須臾。
“啦啦”一聲,楚姣梨聞聲低頭望去,隻見自己身上的荷包在打鬥之中掉了下來,沿著傾斜的屋簷滑落到了地上。
一陣風似的,一道黑影躥過,荷包便已不翼而飛。
“我的荷包!”楚姣梨驚呼一聲,臉色頓時被嚇得慘白,也顧不得繼續打鬥,縱身躍下,朝那小偷方向跑去。
“歡離公主,本皇子派人追回來吧,不用你費心了……”南宮天煜在她身後道。
但還未說完,楚姣梨早已不見蹤影。
“哼……”西宮姎躍了下來,雙手環臂,對楚姣梨離去的方向不由得嗤之以鼻,道,“果然是草包公主,一個荷包便值得自己親自去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窮得吃不起飯了!”
“西宮姎!你彆太過分!”南宮天煜終於還是朝她發了火。
西宮姎語噎了一下,而後蹙著眉朝他嚷道:“什麼嘛!南宮天煜,你竟然凶我?!退婚!我要退婚!沒得商量!”
“退就退!本皇子還怕了你了?”南宮天煜眼底劃過一絲鄙夷,道,“走啊,進宮找父皇商議退婚事宜!”
語落,他怒不可揭地甩袖進了身後的馬車。
另一邊。
楚姣梨追隨著前方的小偷,心提到了嗓子眼。
荷包裡隻有一個東西——北宮騰霄送她的銅板。
“求你還給我!裡頭隻有一文錢!”楚姣梨喊道。
聞言,小偷的速度反而又提快了不少,氣得楚姣梨直咬牙。
這是什麼奇葩?一文錢有什麼好搶的?!
小偷的體力屬實驚人,在街道繞了好幾條街,她竟怎麼也趕不上,他甚至還運起了輕功,在屋簷之間跨越,楚姣梨險些跟丟了幾回。
這是怎麼回事?他有這麼強的體力和輕功,竟會是連一文錢都要搶的小偷麼?
正說著,她已經跑到了一個小巷子,一股刺鼻的煙霧撲麵而來,本就喘著大氣的楚姣梨下意識猛吸了一大口,反應過來後已然昏迷了過去。
入夜,使館內外忙得焦頭爛額。
北宮騰霄在門口徘徊不定,一位侍從跑了過來,他旋即快步走到他麵前,蹙著眉道:“找到了?”
“回殿下,沒有找到側妃娘娘……”
煩躁不已的北宮騰霄緊咬著牙,低吼了一句:“廢物!沒找到回來做什麼?繼續找!”
“是!”
北宮騰霄側首朝景月道:“本宮懷疑,與西宮姎有關。”
西宮姎對楚姣梨本就分外眼紅,現下遇到一個與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難保不會激起她的仇恨,今日兩人還當街大打出手,渾然不顧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