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陰沉著,自安和居回來之後,便時常一言不發地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折。
景月從屋外走了進來,低著頭行了一禮,道:“殿下,娘娘進宮了,下人來報,她去了天牢。”
北宮騰霄目光一滯,眉頭輕動了一下:“她去找項旖旎了?”
“大概是的。”
北宮騰霄抬手揉了揉眉心,輕聲歎了一口氣,想到楚姣梨那哭腫了的眼,此刻的他竟是那麼地無能為力。
三天了,他與楚姣梨沒有見過麵,隻派景蘭暗中觀察,時刻彙報。
楚姣梨不同往日,現下的她武藝精湛,若身旁有人跟蹤,不可能沒有察覺,隻是知道那是北宮騰霄的人,便沒有理會。
近來楚姣梨倒是沒什麼消極的反應,除了看書還是看書,有幾回楚姣棠喚她也沒有反應。
但北宮騰霄了解她,她便是將什麼事情都壓在心底,越是正常平淡,越不是什麼好事。
而今,她終於還是有了動向。
天牢。
濕冷的長廊上,傳來叮當悅耳的聲響,掛著的火把映著楚姣梨金燦燦的步搖,隨風舞動。
今日的楚姣梨身著一襲紅色華服,妝容精致豔麗,黃金的頭飾閃著耀眼的光芒。
自北宮騰霄為她在正妃殿建造了數之不儘的服飾後,她每一天都穿著不重樣的華服,出門前的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竟看到了自己上一世那雍容華貴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