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天朗氣清,宮內一場盛大的家宴,歌舞升平。
東宮傾凰坐在北宮烈的身側,弱柳扶風般的嫵媚,抬手將一粒櫻桃喂給了北宮烈,發出鈴音般的清脆笑聲,以及北宮烈的爽朗大笑。
楚姣杏作為郡主以來,也深受北宮烈的喜愛,這次宴席,她與北宮千秋一同出席,聽說不日還將賜婚。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北宮烈早就駕崩了,北宮騰霄登基之後,也並沒有操心他們的事情,直至楚姣梨與北宮騰霄死去,也並沒有見到他們的婚禮。
這一回,說不定還是有機會彌補這個遺憾的。
坐在席位上的楚姣梨看著對麵的楚姣杏,心有靈犀地笑了笑,便見他與北宮千秋開始玩鬨。
她是個喜歡熱鬨的女子,今日北宮烈放言無需拘禮,隨心所欲,她定是樂得不行了。
楚姣梨抬眼望著北宮烈的模樣,輕輕呢喃了一句:“皇上近來舉辦家宴的次數可真頻繁,瞧他模樣,倒是愈發荒.淫無度了。”
坐在她身側的北宮騰霄低笑一聲,道:“以後,本宮也同你這般嬉笑。”
楚姣梨輕哼了一聲,道:“說什麼呢,臣妾才不想變成一代妖妃。”
“是妖後。”北宮騰霄淺笑糾正道。
楚姣梨語噎,輕輕咬了咬唇瓣,道:“誰想當你的妖後……”
楚姣梨與溫良人關係頗好,經常受她傳喚來敞韻宮閒聊。
這出入後宮難免也能聽到,這東宮傾凰近來在後宮之中的名聲並不太好。
她總是不分場地,不分時宜地纏著北宮烈玩鬨,北宮烈又獨寵於她,這後宮中的妃嬪依然冷了大半,便是連曾經最受寵愛的溫良人也隻能獨在神宮之中,日日哀歎。
她抬眼瞧了一眼坐在北宮烈身旁不遠處的溫良人,似盯著什麼東西出神半晌,心不在焉。
她輕輕一歎,超北宮騰霄道:“臣妾今後怕是隻能成為那一位。”
北宮騰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而後用手懲罰似的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再說胡話,回去有你好受的。”
楚姣梨被逗得輕笑了一聲,揚起了唇角,纖細的手指反握住他的手背,輕輕摩挲著,道:“嗯?殿下想讓臣妾受什麼?”
北宮騰霄眼底幽深,微微眯起了鳳眸,聲音喑啞了些許:“太子妃,你學壞了。”
“是殿下教壞的。”楚姣梨含著脈脈的笑意道。
北宮騰霄抬手刮了刮她的翹鼻,而後舉杯飲了一口佳釀,正色道:“隻能跟愛妃抱歉了,一代妖後,怕是當不上了。”
聞言,楚姣梨不解地挑起了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北宮騰霄瞧了一眼北宮烈,道:“父皇已有三日未批閱奏折,朝政上的事情,已經全部都交由本宮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