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模樣已然難以聯想到曾經的自己,她露出淡淡的笑意,道:“不戴簪釵,也不是不行。”
北宮騰霄輕輕勾起唇角,道:“本宮的梨兒怎麼打扮都很好看。”
楚姣梨對著鏡子在唇上抹了些許胭脂,道:“殿下,奴婢隻是個侍女,您不需要把奴婢叫得如此親昵。”
語落,北宮騰霄已然走到她的麵前,抬起她的下頷,拿起桌上的石黛為她畫眉,眸光溫柔地望著她,道:“本宮願如何喚你,是本宮的自由,不準反駁。”
楚姣梨抿了抿唇瓣,小聲應下:“是。”
申時初,皇宮。
清心殿內,北宮烈望著手中的流光溢彩的金色寶珠,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這鳳淚生在東陵國海域,去年朕為了尋它費了不少心思,也未曾找到蹤跡,項侯竟能得到此珠,屬實難得。”
聞言,身旁的項乾庭露出禮節性的笑意,道:“臣知曉皇上喜歡此珠,自皇上放棄尋找後,臣便秘密繼續搜尋,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此珠,便命人馬不停蹄將此珠運回北冥,獻給陛下。”
北宮烈點了點頭,道:“項侯有心了。”
項乾庭笑著道:“小女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紀,成婚一事,還望陛下能夠多費些心。”
北宮烈將鳳淚珠小心翼翼地放回盒中,道:“旖旎這個孩子,朕也是非常喜愛的,改日朕定當同太子商議此事。”
“如此,臣便謝過陛下了。”
北宮烈揚聲道:“來人,朕要賞舞。”
“是。”
語落,便有八位身段婀娜、國色天香的舞女走了進來,樂聲響起,便隨之翩翩起舞。
項乾庭一瞧,笑道:“陛下真是好眼光,這等姿色絕不是普通舞女。”
北宮烈道:“這八位舞女是兩天前太子選了獻給朕的。”
項乾庭點了點頭,道:“殿下著實用心了。”
北宮烈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隻是朕瞧來瞧去,也不及他府上的那一位……”
項乾庭眉頭輕挑,道:“提到太子府……臣近來聽聞了些殿下在太子府中的一些事情……”
“哦?他能有什麼事?”北宮烈漫不經心地道。
“也定是些無關緊要的謠言,想來殿下斷不會做這等荒唐之事……不提也罷……”項乾庭聲音漸小。
聞言,北宮烈蹙起了眉:“說吧,傳了什麼事?”
“也就傳聞……殿下近些日子極其沉迷美色,府中藏有些許千嬌百媚的女子,表麵上作為侍女丫鬟,實則早已收做通房,更聽聞殿下還常有白日宣yin一說……也不知是哪些長舌怪傳的,真是膽大包天。”
經過項乾庭一番添油加醋,北宮烈驀地拍案而起,道:“混賬!竟有此事!”
他擰緊了眉,侍女丫鬟……難道是楚姣梨?
楚姣梨抱病已有數日,北宮騰霄知曉他喜愛賞舞,挑了些美人送進宮中,若項乾庭此言為真,那這些美人便不是北宮騰霄的一片孝心!
項乾庭見到北宮烈慍怒的神色,不禁暗喜,旋即露出擔憂的模樣,起身跪了下來,道:“陛下息怒,不過隻是傳言,陛下切莫放在心上,保重龍體要緊啊!”
北宮烈微微眯起雙眼,道:“是不是傳言,朕會親自前去證實。”
項乾庭暗暗勾起唇角,北宮騰霄不僅尊為太子,更是北宮烈的獨子,北宮烈如此心高氣傲,知曉此事,豈會善罷甘休?
若親眼瞧見此事,定會將他狠狠責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