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香帥哪裡不好!又有錢長得又帥!]
[對啊,還有三個紅顏知己呢]
[……可惡,是我輸了,都怪香帥不爭氣!]
雖然混跡B站晉江多年,但還是個鋼鐵直男的蘇榆:???
忽略掉奇奇怪怪的彈幕,蘇榆嚴肅正經地回答道:“正是因為月色這般好,所以才不小心落水了。”
楚留香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既輕鬆,又愉快。
此時他就這麼笑著,對蘇榆說:“你不願說,那就罷了。天寒露重,早些回家吧。”
蘇榆頓了頓,道:“我沒有家。”
“那你可有什麼去處?”楚留香問道。
若是平時,他一定不會丟下一個剛剛投湖的普通少年不管,但今日正是他與南宮靈約好的日子,實在不方便照顧一個沒有武功的人。
“我……”蘇榆用儘了畢生的演技,硬生生從眼睛裡擠出來些淚花,“你讓我跟著你吧,我很有用的!”說著還打了個冷顫。
楚留香不笑的時候,看著是個很冷酷的男人,實際上他的心腸比誰都軟。
如今一個比幼貓堅強不了多少的少年這樣看著他,眼睛裡還含著淚花,他又該怎麼拒絕呢?
那條小船還飄在湖中央,亮著一豆暖黃色的光。
這樣的深夜,又有這樣的事情,看著有些發抖的蘇榆,楚留香隻好把他抱到了船上,免得沒有武功的少年受涼。
一上船蘇榆就從楚留香的懷裡掙紮了出來——雖然這個男人身上香噴噴的,但他還是不願意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久待。
蘇榆乖巧地坐在船邊上,充分表達了自己絕不打擾的決心。
然而這種情況下,就算有什麼事,南宮靈和楚留香也不會說了。
所以他們隻能喝酒。
“這酒確實是好酒,但楚某卻不敢喝!”楚留香看著南宮靈,眉梢揚起,並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楚留香的懷疑可以說是合情合理,南宮靈也沒有其他的話說。
對於朋友的懷疑,他還是有些難過。
南宮靈手臂一揚,一杯酒就要送入口中,想以此來證明他還不至於下作到要往酒裡下毒!
“等等!”蘇榆急道,兩雙眼睛瞬時放到蘇榆身上,南宮靈的酒杯已經沾到了唇邊。
“這酒不能喝!”蘇榆一臉焦急,語速快的仿佛有人在背後追他,“你們若是不信我,撈條魚出來一試便知!”
雖然蘇榆來曆不明,言行奇特,但這種事本來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楚留香走到船頭,手臂一伸,沒見他怎麼動作,手裡就多了一條青灰色的鰱魚,尾巴尚且不停徒勞掙紮。
南宮靈手腕一抖,酒杯在空中徑直移向楚留香,楚留香另一隻手一張,就把酒杯平穩地握在手裡,酒液一滴不漏。
[哇兩個人武功都好厲害呀!]
[我要是有這個本事以為我媽讓我遞東西豈不是就不用起來了!]
[這哪是武功啊這明明是魔法嗚嗚嗚]
[我知道!這叫羽加迪姆勒維奧薩!](注)
[我讀書少大家不要騙我]
[這裡有個老實人大家快來欺負他!]
楚留香微一用力,那條可憐兮兮的魚嘴便張開了,清亮的酒液從酒杯傾注而下,彙成一道水線落入鰱魚嘴裡。
那條魚被楚留香放在桌麵上,還在不停彈動,魚眼也不
甘地凸起來,死死瞪著蘇榆,仿佛知道蘇榆才是導致它無辜喪命的罪魁禍首。
蘇榆扭過頭去,不敢再看,還順手把直播糊上了馬賽克。
不一會,那條魚掙紮的頻率越來越快,幅度也越來越大,差點從桌上彈回湖裡。
然而鰱魚身上的魚鱗一片片爆開,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撐炸了,露出裡麵粉白色的魚肉。
“天一神水!”楚留香驚呼出聲,不由得看向了蘇榆,“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