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對你有幫助。”
“謝謝。”蘇榆看著這句話和賬戶上七位數的數字,猶豫半晌還是隻回複了這兩個字。
等到蘇榆把抽獎的金錠挨個發出去之後,今天才算是徹底沒事了。
蘇榆陷在柔軟的被褥裡,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蘇榆坐在大堂中間,桌子上又是滿滿當當。
一錠亮堂堂的銀子就擺在桌邊。
蘇榆指著這錠銀子看向店小二:“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這就當做報酬。”
店小二忙不迭地湊上前:“您說,濟南這地界,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這城裡最快的馬去哪買?最好的馬車是誰家的?”蘇榆問道。
“這您就問對人了!”店小二把那錠銀子收進懷裡,“您是要去哪?這近處有近處的說法,原
處有原處的說法。”
“去閩南。”蘇榆有些好奇是什麼說法,但麵上還是不露聲色。
“閩南可是不近!要是您信得過我,等您吃完飯我就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店小二熱情更盛。
蘇榆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又塞給他兩塊沉甸甸的銀錠,店小二果然興高采烈地出去了。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當然用不著自己跑腿了。滿懷金銀的蘇榆如是想道。
說是等他吃完飯,實
際上沒一會店小二就回來了,還帶了個精壯的中年男子。
“您看,這可是駕車的老手,若是跑遠路,沒個老手在您怎麼放心呢?”店小二滿臉堆笑,那男子反倒沉默寡言,並不應聲,隻是朝蘇榆點了點頭。
店小二悄悄瞪了男子一眼,轉過頭又是笑容滿麵:“您彆看他樣子呆,這手藝是誰也比不了的!他也是個苦命人,家裡有人生病了才出來給人駕車。”
“生病?”聽到這個詞,蘇榆立刻抬起了頭,“是什麼樣的病?”
“癆病。”男子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大夫都說治不了。”
蘇榆挑眉,看向店小二:“他家裡有人得了這樣的病,你還敢把他介紹給彆人?”
這癆病,也就是現代常說的肺結核,是傳染病的一種,若是這男子經常和病人接觸,很難說他是不是已經染上了病,更彆說替人駕車了。
店小二心中叫苦,他與張仁素日裡關係不錯,看他被人從府裡趕出來之後也沒個收入,這位小公子出手又大方,這才動了心思,誰知道他家裡人得的是這樣的病?
若是知道,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把帶病的人給小公子帶來啊!
得罪了這樣的公子哥,隻丟了飯碗都算得上祖宗保佑,多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
蘇榆沒理會苦著臉的店小二,拿出毛巾擦了擦手:“不是說有人生病了嗎?帶我去看看吧。”
那男子一下子慌了神,馬上就想給蘇榆求饒,店小二更是直接膝蓋一軟,差點給蘇榆跪下。
“你們這是做什麼?”蘇榆連忙把店小二扶起來,他不過想看看這病他能不能治好,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是這種反應。
“小人、小人不是故意的,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饒我們一次吧!”小二哭喪著一張臉,又要給蘇榆跪下。
蘇榆這才明白他們的想法,無奈道:“我是個大夫,不過是想看看這病還有沒有救。”
那男子低垂的頭猛地抬起來,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店小二樂顛顛地爬起來:“看我,真是。您的馬車就停在外麵,還有兩匹好馬,我給您拴在旁邊了,您要用隨時說話!”
“走吧。”蘇榆站起來示意那男子,順便把毛巾疊的整整齊齊拿在手裡,免得被二次利用。
那馬車倒也沒辜負店小二的誇讚,果然很寬敞,車裡擺著一張軟塌,甚至還有一張小方桌,雖然沒有什麼磁鐵的桌麵與杯子之類的,但也稱得上十分舒適了。
蘇榆不懂相馬,但看著兩匹馬精神奕奕的樣子,應當也不是什麼劣馬。
等到了男子家門口的時候,蘇榆已經和他互通姓名了,也知道了生病的是他妻子,因為這個病,原本他做車夫的人家把他趕了出來,這才做了馬行的車夫。
他妻子的病雖說是肺癆,但因為體弱,所以發現的早,隻用藥就能痊愈。
等蘇榆從他家裡出來的時候,張仁這麼一個精壯的漢子也紅了眼圈。
他不善言辭,但內心已把蘇榆當做了恩人
。
經此一事,哪怕蘇榆在趕路,但總會遇見些棘手的小病症。
如此一路走一邊給人治病,等到蘇榆到了閩南的時候,民間甚至傳出了“醫仙”的傳說。
據說“醫仙”是天上神仙下凡,因為可憐他們這些窮苦百姓,所以每次治病不但不收診費,若是特彆困苦的人家,甚至還會給他們留下一錠銀子。
等“醫仙”的傳說傳到閩南時,楚留香正坐在一個小酒館裡,聽著這越發誇張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