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輕歎一聲。
難道他養個兔子,還得先在原始世界爭王稱霸不成?
好難。
斯南默默歎氣,心裡已經從“古代城池夯土建築形式”、“護城河的挖掘與養馬牆建造”、“峭壁與河流的天然軍事佳地選擇”思考到了“養一座城的人需要提供多少食物”。
給這麼多人提供吃喝,好難。
至於其他問題……在斯南這個擅長守城的華夏人後代眼裡,都不是問題。
建城非一日之功,斯南決定先教部落裡的人做拒馬,至少可以放在進入部落的入口處。
這種交叉的木頭組成的沉重裝置,好處是仍然可以移動,而木頭上安置的尖刺對外之後,能抵擋大多數動物的衝刺與窺伺,在古代和現代戰爭中都是常見的東西,斯南在電視上見過很多。
最重要的是,現在部落連個像樣的大門都沒有,每到晚上都要有人巡邏,橫一根木頭做欄杆就算完了,連狐狸都擋不住。
而且斯南想著,建造這些有用的部件,至少能讓他在部落人眼中的形象變得好一些,以後才好提彆的。不然上來就讓大家一起跟他建城——他們瘋了嗎?
建城隻是一方麵,斯南當然要把自己所能教給獸人的東西,全都教給他們,提升獸人的整體生活水平。
隻有這樣……
他才能早點給他的兔子們蓋起像模像樣的養殖欄。
.
捕獵隊今天的狩獵結束時,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一群虎豹熊等獸人以獸形撒歡般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說:“今天出門晚了,還好收獲不錯,不然天黑了必須要回部落,沒有獵物可就丟人了。”
後麵跟著幾個沉穩的人形獸人。擱在以前,他們也不吝於展示一下自己的獸形,在晚風中扛著獵物奔跑一會。
不過,年輕的獸人們餘光瞟了瞟隱隱站在中間的黑發獸人,對方從來沒有變成過獸形。
凱斯是這個捕獵隊毋庸置疑的中心,雖然他是外來的獸人,部落的流動性總是很強,所謂外來人也不過是晚來了兩年而已,而凱斯能在更短的時間內成為領導者,可見他的能力。
年輕獸人都把他當做學習者,所以現在,也學著他的樣子不肯變成獸形,顯得更加沉穩斯文一些。
跑在前麵的虎形獸人回頭看了看,流露出一絲絲的羨慕甚至是嫉妒:“那個家夥啊……”
他以前覺得自己會成為捕獵隊的老大來著,他也一直用這樣的高標準來要求自己。
可惜運氣不好。
虎形獸人服氣是服氣的,可出於一種隱隱的遺憾與不甘願,他還是保留了自己的某些小驕傲。比如每次狩獵結束後,他才不會像其他幼稚的年輕人學,依然會保持自己的習慣,變成老虎撒歡奔跑。
老虎的叫聲在樹林裡傳出去,許多中小型野獸聽到了,都四散而逃。
“吼——”
“吼——”
這聲音離部落越來越近。
然後……
“吼嗷嗷——嗷嗚嗷嗚!”
“嗚嗚嗚嗷嗷!”
前方那些快樂奔跑的獸人,突然傳來了一陣撞車一樣慘烈的混亂而迅速的叫聲。
甚至連小獸人遇到危險時,一時受驚的尖銳叫聲都出現了。
“怎麼了?”
“前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部落!快回去保衛部落!”
有獸人變成了鷹的模樣,高飛向前偵查情況,並前往部落報信。
隻是部落裡……似乎一片和平。
雌性帶著孩子,老年的亞雌正坐在石頭上分派工作,留守在部落裡的獸人看起來有些疲憊忙碌,不是在忙著將硬木削尖,就是在用草繩捆綁些什麼。
但看起來還是一片勞作的平和景象。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後回來的獸人跑到部落外麵,總算是發現了改變——
幾隻跑在前麵的獅虎獸人表情驚恐,大概是之前衝得太快,等到刹車時已經有點來不及了,所以後麵撞前麵,滾成了一個混亂的圓球。
“圓球”哀嚎著。
“該死的你踩到了我的尾巴!”
“你才是,快把你的嘴從我的後爪子那裡拿走。”
“誰願意啃你的臭腳,你這個十天不洗澡的家夥。”
“這到底是什麼該死的玩意兒!嚇死我了!”
最後,大家的控訴紛紛放在了眼前那個綠油油的、看起來像一株安全的藤蔓與灌木組成的牆壁樣東西上。
這看起來近兩米的大家夥,用木頭組成了支架,牢牢卡在進入部落的窄道中間,兩邊都是這邊山下石頭壘成的陡坡,一個天然的部落大門。
藤蔓裝飾著它,但仍然能看到裡麵被削尖的硬木——獸人們認得這些東西,他們製作的弓箭與標槍都是用這種硬木削尖做出的。隻是這些硬木,顯然看起來要粗得多、簡單得多。
是一個臨時製作而成的,還透露著簡陋的拒馬。
但是殺傷力肉眼可見。
“這……也太凶殘了。”後來的獸人不顧同伴團成球的哀嚎,專心地走到拒馬麵前觀察,用手蹭了蹭那些猙獰的尖刺,流露出獸人的新奇與興奮,“剛才萊斯要是衝快一點,就被紮透了!”
萊斯就是那個虎形獸人。
他正狼狽地卷在最下麵一層,十分艱難地喘了口氣:“你給我住嘴!”
不過他也在心裡默默下定論,下次一定要變成人形,再也不用獸形隨便回家了。
特麼的回家都這麼危險!
不過,獸人們雖然有了這些小小的遭遇,但整體上還是高興於這個大家夥的出現。尤其是發現這個拒馬可以被搬動,隻要解開捆綁的繩子就能被人合力推到一邊時,他們更高興了。
這大概是這個部落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門”。
“這樣凶殘的玩意兒,該不會是老特裡科叔叔的主意吧?他以前可是部落裡的‘屠熊勇士’!”虎形獸人萊斯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悲憤,開始大加誇獎。
“為什麼不是小特裡科,雖然他年紀還小,但已經出過幾次野外了,是個聰明的年輕人。”另一個獸人反駁,“而且他遭遇過很多次老虎與野狼,知道那些跑得快的家夥應該怎麼對付。”
這幾個獸人們提出的選項,無一例外都是部落裡的勇士,而且都是出名的……凶。
他們想象了一下,這樣看一看就覺得渾身疼痛的巨獸,不僅給野獸帶來了極大的威懾,也給他們獸人帶來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不是狠絕的勇士,絕對不能扛著本能做出這種可怕的東西!
要知道,他們雖然在野外捕獵都是不眨眼的,但回到部落變成獸形,也會愛護自己柔軟的腳爪,舔舐自己油亮的皮毛,甚至跟那些凶猛而狡猾的野獸惺惺相惜。
獸人的本能讓他們想象不出那些能傷害和威懾“獸”的東西——那也是他們內心的恐懼。
所以,當他們知道答案的時候,都震驚了。
“是斯南。”老獸人特裡科淡定地表示,“天知道,當他告訴我這個點子時,我有多麼震驚——原來最勇猛的獸人就在我們身邊。”
老特裡科絕對不承認,在看到斯南拿來的那個“小模型”時,他嚇得縮了縮尾部幻肢,也不會說他的兒子當時差點嚇得舔爪子。
果然,最毒不是雄獸心。
是那些沒有毛毛的獸人。
一時間,斯南的點子被部落認可,雌性和亞雌性倒是還沒怎樣,他已經先得到了所有雄性獸人的敬畏。
真的猛士。
隻有一個雄性獸人沒心沒肺,甚至還在晚上的時候,試圖再一次拎走替身兔,跑去跟猛士先生同睡。
但是在這之前,猛士先生已經先找上門來了。
“我要跟你談談。”斯南站在程許之麵前,仰頭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程許之怎麼變成兔子給自己套上套的#
程先生先把繩子套上,然後變成兔兔,用jio踩住繩子一邊,使勁一扯就拉緊了。
嗯,穿著的獸皮就被他順腳藏在門後的草叢裡。
於是有一天,早上程先生還沒來得及換替身的時候,斯南出門了,且恰巧在草叢裡看到一件尺寸很可觀的衣服。
嗯?誰半夜到我門前裸奔?獸人這麼這麼豪放?
昨天讓大家rua兔,結果一個個給我吃兔兔不吐兔子皮……那今天請大家吃個麻辣兔頭吧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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