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在監獄外得直跳:“你在乾嘛!”
南遙:“看不出來嗎?我在惑亂後宮。”語甚至有些小得。
但是惑亂後宮的南遙沒得片刻,就被謝悼揪著後領提溜起來,放到了監獄的小角落。
被忽略的鬼兵急敗壞:“你又在乾嘛?”
“看不出來嗎?”謝悼的語就更敷衍了,“我在協理六宮。”
“……”可惡啊。鬼王的後宮現在是你的天下了?
鬼兵可受不了這委屈,鬼王的尊嚴就是他的尊嚴,鬼王的後宮就是他的後宮。現在這群這麼無法無天,顯然是不把惡鬼禁地放在眼。
不過這群鬼兵雖然不清楚謝悼和南遙有多強,但清楚地感覺到這兩不好惹。
於是,他決定對二的弱點下手——欺負那個一直喊他為爹娘的小孩!
鬼兵一把抓起魔童的衣領,將他高高地提了起來,冷笑一聲對南遙:“你再這麼無法無天,我就把你的孩子帶走!然後將他抽筋扒皮碎屍萬段!”
南遙看著魔童。
魔童回望著南遙。
兩陷入沉默。
不知道尷尬了多久,魔童又開始演,他嚎啕大哭:“娘親救我。”
“嗚嗚千萬不要傷害他。”南遙敷衍地哭了一下,然後,“對了小童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你娘把那個石床搬過來,順便帶點吃的。”
魔童邊哭邊:“好的。”
鬼兵:“?”怎麼回事?像親生的但又不像親生的。
但話都出了,鬼兵覺得怎麼著都得給這群目中無的投降者一點顏色瞧瞧,於是他真就這麼提著魔童走向處刑場。
監獄內其餘的修士有些擔憂:“那孩子……”
“不用擔心。”南遙,“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修士覺得南遙肯定是受打擊之後無法接受而崩潰了,他放心不下那個看上去也四五歲大的孩子,紛紛絞儘腦汁想方設法要越獄去救。
但鬼獄大門是由玄鐵打造且注入了鬼王的靈力,任他如何費勁功夫都無法撼動。
而就在這時,處刑場燃起大火,慘叫聲連綿不斷。
修士臉色發白,他擔憂地望著刑場的方向,然後看見——
那個四五歲大的可憐小孩拖著一張石床和四個大包裹朝著監獄走來。
“……”這合理嗎?
魔童走到鬼獄門,試圖把包裹和床推進去。
但鬼獄門太小了。
他找了多個角度都無法成功。
於是魔童一怒之下把整個鬼獄的門欄全拆了,他將床和包裹甩了進去,又露出孩子般得的笑容,一溜小跑跑到南遙麵:“娘親我回來啦!”
南遙:“你真有出息。”
修士:…這不是有沒有出息的問題吧!
但南遙是不忘記教育他:“但你把家的門給拆了,這樣不禮貌哦。”
魔童覺得有道理,於是他抓住被自拆下來的獄門,又給安了回去,不忘貼心地幫忙再加固一下。
修士:。不應該先把我放出去嗎?
修士:逃了又沒完全逃。
那一刻,參賽修士百感萬千。
殘酷的比賽沒讓他放棄,被鬼王擒獲沒讓他放棄,飽受鬼兵折磨沒讓他放棄。
但此刻在石床上睡大覺的南遙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
這比什麼。
回家算了。
重度打擊之下,有一半的修士都捏碎了求救令牌,嚎啕大哭著被帶出了秘境。
剩下一半比較倔強,準備留下來在他旁邊偷偷蹭分。
秘境外,被成功接出的修士雙膝無力跪在地上:“我居然如此誌消沉,做出退賽這麼丟的舉動。”
護衛見慣不驚,他邊安撫著這群被南遙打擊到不出話的可憐修士,邊對身後的魔將:“冥夜將軍,麻煩你先盯一會兒了,我護送完這些孩子離開就回來。”
被稱為冥夜將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從窺神鏡看著招魂山內的畫麵。
他的目光落在謝悼身上。
“太慢了。”
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從冥夜將軍胸那枚翡翠中傳來。
“惡種成長的太慢了。”
冥夜沉默不語,他似乎是得到什麼指示般抬起頭,走到一道金光燦燦的陣法麵。
這陣法和求救令牌中的陣符相互感應,也是秘境未成功破除,夠離開秘境的唯一途徑。
冥夜握住手中的長戟,眉頭微微一皺。
他刺穿了那陣法。
一瞬間,金光碎裂。
從地底蔓延起赤紅色的霧,順著秘境的結界緩慢攀爬著。
冥夜退後兩步,胸閃爍著光芒的翡翠熄滅。
沒有夠離開招魂山了。
如果在兩日內,招魂山的點魂燈不全部點燃,那麼整座山將會成為地府墳場,無論是鬼亦或者是魔物,都會被吞噬在這來自地獄的殺戮之中。
除了惡種。
他需要成長的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