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樣。”南遙解釋,“血液不斷,流動就不會停止。”
小黃焦急喊:“可這樣恐怕不到塔頂,的血就會被抽乾。”
南遙將手掌收,血路斷開:“所以我得爬到七百五十層,如果在八百層我最多隻能活半刻鐘,七百五十層或許就有刻鐘的時間。”
眼下,還剩五十多層。
南遙往上走了步,千斤負重猛地壓上她肩頭,她被壓得個傾身,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咳出口鮮血。
小黃於心不忍:“不然放我出來吧,沒準我能替分攤負重。”
南遙毫不留情地打擊它:“算了吧出來就要騎我肩膀,分攤的重量最後還是在我身上,再加上最近吃太多胖圈,我怕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根稻草。”
小黃氣得大叫:“怎麼傷成這樣還有力氣損我!”
“還是彆出來了,萬我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至少還得留個人在我死後著書立說。”南遙想什麼似的又補充句,“對了,我把我的壓歲錢托付給,記得找我娘要。”
“找下任主人的時候最好找個男的,長得好看的男的,然後把我的跡天天說給他,記得讓他天天來招魂山上墳。這樣每年都有個好看的小公子給我上墳,顯得我很有麵子。”
“我走之後還記得找謝悼要錢,或者把剩下的vip時間繼承給下任主人也行,就算是我這個前救世主留下的寶貴遺產。雖然謝悼這人脾氣爛還扣門小肚雞腸還是個老色鬼,但我覺得人還行,不要動不動喊打喊殺……咳咳。”
南遙又咳出口血。
她絮絮叨叨路,總算爬到了七百五十層。
她往前個趔趄,險摔倒再地,她艱難地撐身子,抹去唇邊的血,再次割開手掌,將手平攤開來。
萬鬼穿膛過,血液從她手心滲出,再次彙聚成血液化作的紅線,穿過朝上飛去。
地府內,冥王冷眼旁觀著這切,好似歎了口氣:“瞧,她快死了。”
謝悼發怒了。
他被鎖鏈緊緊束縛,抬眼,雙某此刻血紅瘮人。體內暴動的靈力在他眼底浮蜘蛛網般紅色的紋路,他緊緊盯著冥王,抓住鎖鏈的手寸寸收緊。
冥王反倒心情愉悅:“這小姑娘挺有意思,死之前還不忘記罵頓,我倒是挺喜歡的,所以放心,她死後我定讓她投個好胎。”
說到這,他似乎想什麼,拍腦袋:“差忘了,招魂山的死魂可都是我們給的寶貴食餌,吃了之後他們就不能轉了。”
謝悼艱難地站身,手掌被地府鎖鏈燙出鮮血。
冥王收笑容,他望著謝悼,麵具底下究竟是如何的神情也無人知曉:“掙不脫的,之前次是我壓根沒想拘著,在單憑人,是無法掙脫我——”
突然,地府上空傳來聲如雷般的轟鳴。
宛若天崩地裂,地府搖動。
“怎麼回?”
“冥王殿下,是地府入口!”
“地府入口怎麼了?”
“地府入口來了個魔域人,穿身黑狐裘持柄破魂長刀砍碎了地府裂縫的屏障,正在叫罵。”
“魔域人?他在叫罵什麼?”
“在罵誰若動我女翅膀我必廢他整個天堂。”
“……”
這人誰啊。
此刻的夜隱拿著滅魂刀就是通狂砍,他顯然已經氣瘋了,彆是他掏出自己的小型窺神鏡看見自家閨女爬塔爬得可憐巴巴的樣子,氣得差憋不過氣。
他將米長的滅魂刀變成十米長,舉著刀就開始往地府裡麵捅。
“彆以為我看不出是誰搞的鬼?”
“欺負我女是吧欺負我女是吧?”
“我女出不來大家就都彆活了,我氣了,我真氣了。”
地府被捅得兵荒馬亂,按照這駕駛下去,關在陰曹地府裡的惡鬼們也會因此動亂全都逃出去,這若是被天界知可是要被問責的。
冥王隻得分心消耗自己的神力去填補地府入口的巨大裂縫,可他剛剛分散許自己的力量,謝悼便在瞬間扯碎鎖鏈。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自己肉身之內,但還沒來得及登上石階,地府鎖鏈變追了上來纏繞住他的左臂。
謝悼抽刀,眼都未眨下,斬斷自己的胳膊。
血沫橫飛。
但他卻連眉頭都未皺下,收刀登上石階。
此刻,南遙成功將血送上塔頂。
這乎抽乾她渾身半的血液,除此之外還要□□抵禦惡鬼的襲擊,滴血觸碰到魂燈時,她身上最後力量也耗儘。
魂燈亮了來。
南遙雙膝軟,無力地跪倒在地。
小黃還沒來得及歡呼,下秒,頭頂的光亮就熄滅了。
南遙轉過頭,發蕭無寂處的魂燈熄滅了。
在片刻的閃爍後,才重新亮光。
小黃頓覺無力:“十盞燈如果沒有同時亮來,也是無濟於。可……”
“我明白了。”南遙艱難地站身,“就再試次。”
“可剛才就已經消耗了……”
“大家都沒有放棄。”南遙說,“更何況我還是被選中的救世主,對吧?”
“這世上可沒有半就死掉的救世主。”
突然,南遙到了謝悼的聲音。
她錯愕回頭,卻被他記手刀劈在了脖頸上。
“彆亂動。”謝悼說,“我剩的力氣不多。”
顯然,謝悼自身恢複的速度已經跟不上他身體的耗損。源源不斷沒入他體內的惡鬼堪堪隻能維係他不斷地複,甚至分不出多餘的力量去修複條斷臂。
謝悼單手抱南遙,笑著說了句:“在我這裡沒有退錢的說法,所以既然意成交了,就得老老實實和我做完。”
此刻砍地府入口大門砍到半停下來摸出鏡子看看自己閨女的夜隱:“…”
這男的抱我閨女。
被氣到。
但也沒辦法。
說來說去怪這群地府裡的王八蛋。
於是他氣得鑿門鑿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