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遙發現一件恐怖的事情。
她沒錢了。
把寶物都還給夜隱叔叔的時候,她偷偷摸摸溜進寶庫裡扯下靈囊哐當哐當就往外倒,一沒留神,居然把靈囊裡的靈石乎都給倒空了。
她數了數自己的靈石。
隻剩五千塊了。
五千。
包謝悼半天都包不下來。
南遙很絕望,她癱椅子上,雙瞳無淚無光,上去就像是被生活狠狠摧殘對人世間充滿絕望的可憐少女。
教室後麵罰站的兩位校霸虎視眈眈地盯著南遙後背。
豈有理。
這個魔域少女居然囂張,剛來這裡就用陰險的手段搶奪了他們的位置。
但關鍵是自己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南遙“隨便”,現突然出爾反爾,非常有損校霸的尊嚴。
是兩位非常有尊嚴的校霸,刻隻得後麵罰站。
但厲風爵哪能受得了這種委屈,他立刻用傳聲紙鶴通知了自家的侍仆,讓他們速度給自己定製一套嶄新的桌椅。
侍仆當然唯命是從。
半個時辰後,仙府中的授業師尊攔下了厲風爵家抬著課桌椅的侍仆:“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家少爺說仙府中的東西用不慣,他可是厲家的嫡子,那種粗劣的東西怎麼能夠讓他用?”家仆理直氣壯,“所以,我家夫人定製了這套桌椅,叫我們送來。”
師尊氣得臉色發青:“您覺得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這不是一套普通的桌椅。”
的確普通。
桌寬兩米就算了上麵還自帶書櫃,書櫃上留出一塊空,空上嵌著一麵窺神鏡,用讓厲風爵時刻可以觀各地的風景。
書櫃上擺滿了仙俠武俠話本,桌子上還貼著修仙界當紅女花旦的畫像,椅子是白虎皮的,還可以調節角度變成躺椅。
你們為什麼不能乾脆搬來張床?
然後師尊就發現他失策了。
因為沒一會兒,南宮夜家的侍仆們搬來了一張床。
師尊:我忍。
雖然怒火滔天,但一想到這兩人可不能得罪,再加上仙府對這個仙班裡所有弟子都近放養。隻要他們不鬨出什麼大事情,就隨便折騰吧。
是師尊目送著這夥人將課桌椅以及那張床搬進了教室。
但忍一時越想越氣。
師尊回去後和其餘深受其害的仙人們一合計,覺得一定得想個辦法好好治治這群無法無天的少年。
思來想去,他們想到了南遙。
“她是魔域的人,自然不會顧及這群世家弟子的情麵。而這群世家弟子也肯定不慣她,果他們天天忙著窩裡鬥,肯定就沒功夫來禍害仙班,沒準還能相互製衡,壓壓彼那股頑劣的性子。”
是,屁股還沒坐熱的南遙被傳喚到各位師尊的辦公室裡了。
麵對著一群老師,南遙還怪緊張的。
為首哪位帶班師尊上去慈眉目善,他摸著自己的白胡子,親切地問道:“來這裡之後還習慣嗎?仙域和魔域倒是有許多風俗都不相同。”
“習慣。”南遙說,“其它師兄也很友善,剛剛還給我讓位置坐呢。”
師尊:…原來凶手是你。
師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滯,但很快重新擠出笑容:“南遙姑娘,叫你來也是有一事想同你商議。想必你也得出來,班上這孩子性情頑劣,平日裡沒有一班之主進行管理,是無法無天。”
南遙:“您的意思是……”
“沒錯,之的鬥靈大賽南遙姑娘所取得的成績我們都有目共睹,果你願意擔任這個職位,想必定能壓住他們的性子。”
原來是想讓自己當班。
但南遙顯然沒有那方麵的誌氣,她隻想這裡摸魚順便監督一下有沒有天界的惡劣份子仙域搞事。
是她說:“我不願意,會影響我學習。”
“…”
這句話瞬間堵得師尊心頭一梗,他沉思半晌,南遙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匆匆忙忙喊了句:“南遙姑娘,雖然知道你可能不缺這。但若你真有法子叫那群世家弟子一心向學不再惹是生非,仙府必定會給出不匪的報酬。”
南遙停住步子:“有靈石拿嗎?”
“要多少有多少。”
南遙迅速撤回身一把握住師尊的手:“好,我現就是班了。”
身為班,她有以下個任務:
1.收齊每一次的作業
2.不讓班中的頑劣份子逃課
3.上課程中要求他們尊敬師
南遙覺得這三件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然後她腳剛踏進仙班,一抬頭就發現整個屋子乎都空了,隻剩下唐少淩躺南宮夜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南遙把唐少淩搖醒:“他們人呢?”
唐少淩揉著惺忪的眼,打著哈欠說:“打架鬥毆去啦。”
“可是半個時辰之後就下午授課的時間了,他們不上課嗎?”南遙問。
唐少淩大驚失色:“什麼,我居然沒有睡到放學?”說完他連忙躺下去繼續裹緊被子,“那我趕緊繼續睡了,現起床早起,我可不能早起。”
南遙:“?”你們這個班可不是一般的不對勁。
她再一次把唐少淩從床上拽起來,非常溫柔地問:“可以帶我去找厲風爵他們嗎?我現是班,得讓他們回來上課。”
“沒有用的,他們每次逃課打架都是因為發生了特彆嚴重的事情。”唐少淩歎了口氣,“所以你肯定是拉不回來的,他們不打個你我活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特彆嚴重的事情?
南遙皺起眉:“出什麼事了?”
“據說好像是厲風爵昨日仙域後山釣魚結果釣了一晚上隻釣起來一隻小青蛙,然後一沒抓穩青蛙逃了結果剛跳了兩下被路的虎妖一腳踩,所以厲風爵今天要帶著全班同學去誅殺猛虎報仇雪恨。”
“南宮夜倒是沒去,他覺得很無聊。”
“那他去哪裡了?”
“他說這張床的枕頭不太對他比較認床,所以回家拿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