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心機深沉。
她硬碰硬明顯不是上乘策。
但是——
南宮夜將視線挪到謝悼身上。
這個少年是唯一一個可以鎮得住南遙人。
而且聽傳聞所說,這少年隻認錢不認人,隻要他價格足夠高,那麼他就可以任人驅使。
終於,趁著南遙離位置功夫,南宮夜突地口:“我你雙倍價錢。”
謝悼眼都沒抬一下。
南宮夜淡淡道:“權勢、名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你。現在始,你不能替那小姑娘出頭,而要對我話言聽計。”
“這筆生意可做不。”
終於,謝悼慢悠悠地口:“不好意思,日子得排到明年。”
南宮夜:“你價吧。”
謝悼忽地笑聲,他轉身,手搭在桌角上,稍稍傾身笑眯眯地看著南宮夜:“換平時,你現在已沒條胳膊。不感謝吧,你運氣好,南遙說在這間屋子裡,我不能出手。”
這句話已是個絕對表態,南宮夜可是小被捧著長大大少爺,這世上就沒人這樣一點麵子都不當麵忤逆他。
他眸色越來越冷,說話也難聽來:“謝悼,你這樣強大一個人居然會因為一點靈石對一個小姑娘言聽計,你是她養狗嗎?”
謝悼不怒反笑,笑得連肩都在顫抖。
不多久,他才稍稍收斂,那雙眸子裡雖噙著些笑意,卻叫人感到不寒而栗:“那你見惡犬嗎?”
南宮夜被謝悼眼底那點笑凍到,忍不住往後退退。
而就在這時,南遙回來,她探頭句:“你們在聊什麼?”
“他說他這張床躺著也不太舒服。”謝悼很自然地扯謊,“所以準備天讓你。”
南遙很感動,但還是拒絕:“算,我不太習慣睡男孩子床,所以還是讓謝悼大哥你睡吧。”
謝悼說:“好。”
南宮夜:?人在搶劫。
“咦?”忽然,南遙疑惑地皺下眉,望著自手背。
白皙手背上不何時多出一道小小劃痕,此刻還滲著些血珠。
擦傷?
什麼時候?
這群小少爺上自這輩子最認真一天學。
沒逃課、沒上課睡覺、沒上課吃火鍋、還不師尊吵架。
就這樣半天下來,小少爺們筋疲力儘。
但厲風爵還是沒忘記自今晚計劃,於是在散學時,他集結一大幫子人,約好在入定時全都換上無頭鬼裝扮,悄悄潛伏在後山西側。
不因為老老實實上學太累,那群小少爺們紛紛爽約,隻剩下厲風爵一個人在那裡蹲點。
蹲著蹲著,他些累。
正準備犯困時,他抬胳膊揉揉眼睛,忽地發現自手臂上突然出現一條血淋淋傷痕。
自這是什麼時候受傷?
還沒來得及反應,厲風爵就覺得自眼前畫麵逐漸模糊來,他忽地頭痛欲裂,眼前發白。
他緊緊按住太陽穴蹲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道緩多久才終於緩神。
一抬頭,眼前場景全變。
厲風爵一低頭,發現自穿著一件絲綢製袍子,那袍子很是輕盈,一半滑落,露出大片胸膛。
他此刻位處於床榻上,一股幽香撲麵而來,四周全是紅色輕紗,造出一股旖旎氣氛。
忽然,好似什麼東西鑽進他身裡。
這是……鬼附身!
他看著自身不受控製地癱軟在床榻上,擺出風騷且不守男德姿態,撐著腦袋望著進門處方向。
片刻後,人推門進來。
厲風爵看清那人,瞳孔地震。
二號倒黴蛋看著眼前厲風爵,瞳孔同樣地震。
然後厲風爵就聽見附身那鬼掐著嗓子,細聲細氣地說:“這位姐姐,請儘情吩咐阿爵。”
南遙:漏,大漏特漏。
*
後山,西側樹林。
謝悼停步。
林間幽靜,風吹葉動。
他環顧四周,然後在一灘血附近停下,接著蹲下身。
人啟血咒。
謝悼眸色越冷,他抽出腰間佩刀,直接握上刀鋒,割掌心。
接著,他將血淋淋手掌按向地麵。
血與泥土交融在一。
地殼震動,埋藏於地麵中血咒浮現,接著化作紅霧四散來。
等紅霧褪去,謝悼也不見蹤影。
在片刻眩暈後,謝悼睜眼。
“謝悼大哥!”熟悉聲音。
謝悼一轉頭,看見正在青樓舞台中心搔首弄姿柳涯,他揮動著雙手仿佛像看到救星一般:“大哥!快點包下我初夜!我現在很危險!”
“呸!”另一個熟悉影子擠下柳涯,同樣朝著謝悼瘋狂揮手,“謝悼大哥,彆聽他,包我,先包我!”
小倌二號是唐少淩。
謝悼還沒來得及無語,更無語情就發生。
管老鴇一抬手拍在二人腦袋上,瞪他們一眼:“又發什麼瘋?他怎麼可能包下你們,他今晚自都要賣出初夜。”
謝悼:“?”
謝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