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遙被這個稱呼喊得顧不心疼自己件寶貝,她嗆得咳嗽聲,隻覺得自己的臉頰都在發燙。
她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身子,著急忙慌地伸手捂住謝悼的嘴巴,哎呀呀地喊了兩聲:“你乾嘛你乾嘛,誰讓你這麼喊我的。”
謝悼垂眼掃了眼南遙的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稍稍挪開了些,語氣聽去有些無辜:“是嗎?我還以為是這兒的規矩。”
南遙像隻被戲耍的倉鼠,又羞又氣,在原地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哎呀哎呀地直叫。
躲了一會兒之後又反應過來……不對啊,明明自己才是客人,為什麼現在好像變成了被卑鄙男人戲弄的花魁一般?
南遙不能接受。
她要硬氣起來,像一個渣一樣欺負這些可惡的男人。
於是她挺胸抬頭:“反你今天得聽我的。”
“好哦。”謝悼說。
南遙:???
就這樣同意了,她很有挫敗感誒。
旁邊三個便宜男人在專心致誌地鬥地主,顯然有關注這邊的動靜。
他們打得很激烈。
柳之涯跳起來甩出張牌:“個六!”
唐少淩立刻跟著炸:“個二!”
大小王已經出過,唐少淩手中隻剩一張牌,勝負已定。
兩個農民把厲風爵這一個地主炸得方寸大亂,厲風爵手忙腳亂,然後一鼓作氣甩出牌:“個王!哈哈!我贏了。”
柳之涯和唐少淩沉默了:“南遙姑娘說出老千是要被剁掉小拇指的。”
厲風爵強忍心虛:“我哪有出老千。”
柳之涯說:“不然你哪來的個王?”
“王和王後生了兩對雙胞胎。”厲風爵理直氣壯。
顯然,這位大少爺很能耍賴皮。三個人吵吵鬨鬨地掰扯半天,最終還是能吵過蠻不講理的厲風爵。
一旁的富家小姐原本還沉浸在失去謝花魁的悲痛之中,人的吵鬨聲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一抬頭,看單腳踩著椅子,笑得囂張的厲風爵。
在一刹,她可死去的心又重新燃了起來。
這囂張、這不羈、這叛逆,居然和謝悼有麼分相似。
而且看去還比個花魁要溫順一些。
當即,這位富家小姐心動了。
爵爵類卿。
她得不到謝悼,必須要得到這個替身。
於是富家小姐站起身走到南遙麵前,指著厲風爵:“這位姑娘,既然你已經得到了花魁,麼可否把他讓給我?出多少錢我都願意。”
還在打牌的厲風爵聽到這話,瞬間宛若五雷轟頂。
他欲發作,卻被唐少淩抱著腰攔來:[冷靜冷靜,你現在是小倌,我們不能穿幫。]
厲風爵忍了又忍,看麵前的南遙。
…這個人該不會把自己給送出去吧?
但南遙讓他失望,她看了眼厲風爵,然後搖了搖頭:“不行,他是我這邊的人,我有將他讓給彆人的打算。”
厲風爵大受震撼。
看來這個人…也有想象中的麼惡劣,雖然來自魔域,但其實也算是有情有義。
富家小姐:“二十萬靈石。”
南遙:“給你了。”
厲風爵:“?”
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會隻是客氣一吧?
南遙在他耳邊低聲說:“不要緊,你往好處想想,這些都是假的,都是幻境。”
厲風爵不走,但他又不能穿幫,於是隻能抱著南遙的椅背開始鬼哭狼嚎:“不,我不走,你包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我就算是小倌,也是有錚錚傲骨的小倌,你要是把我賣給彆人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你等一。”南遙色。
厲風爵大喜過望。
看來自己的苦肉計有用了。
然而一秒,南遙就認真地問富家小姐:“交易達成之後他撞死了的話,錢應該還歸我吧。”
富家小姐很慷慨:“歸你。”
南遙頭,然後看厲風爵:“再。”
厲風爵:毒婦!!
當然南遙也準備真的一情麵不留,她剛才純粹是被厲風爵一句話提醒有了靈感。
隻要在結界裡不被人覺察出異樣,麼無論發生什麼,但凡是符合情理,就不會讓這些鬼怪產生懷疑。
將厲風爵假意送出去,拿了錢之後安排他假死,這樣他可以在青樓裡脫身,自己也能從鬼手薅到羊毛。
兩全其美。
在南遙準備將自己的完美計劃傳音入耳時,忽然聽到樓傳來道熟悉的聲。
“是誰在我樓內吵鬨?”
南遙一抬頭,一位身著錦衣華服的姑娘在侍仆的攙扶緩緩而出。
張臉…雲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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