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所掌控的大腦反應遲鈍,諸鶴好半天才艱難的明白了晏榕的意思。
他的聲音在剛剛漫長的磋磨中已經染上了絲絲點點的沙啞,此刻又長久被懸在半空,急得忍不住帶出了幾分哭腔:“快……快點。”
那哭腔極細微,若不是主寢內隻餘他們二人,恐怕根本無法區分。
甚至諸鶴根本沒有求饒,依舊隻是催促——可那點哭腔,卻讓晏榕心中的火一下子燒到了燃點。
那聲哭腔脆弱而單薄,像極了稚嫩弱小的小動物,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由為所欲為。
晏榕沒能忍下,在諸鶴淺淺的一聲輕歎聲中問了出來:“攝政王,孤是誰?”
諸鶴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暈紅,大抵是剛剛饜足,整個人都顯得懶散,連眼睛都沒睜開。
晏榕有些控製不住,低頭又吻了懷中的人好幾次,才再一次開口:“皇叔叔,剛剛弄你的是誰?”
諸鶴隻顧自己爽了就完事兒。
他皺了皺眉,重新在晏榕懷中找了個位置,長長的烏發垂過側臉,小雞叨米似的像是馬上就能睡著。
雖然不知男子之間究竟該如何做,但晏榕好歹也算明白今夜自己來的匆忙,準備恐怕並不充足。
他忍了又忍,終究害怕弄傷了懷裡的人,卻又不甘就這麼離
開。
晏榕有些怕夜風將剛剛出過汗的諸鶴吹得受寒,便小心的取過方才被丟開的浴衣為他披上,有些執拗的道:“諸鶴,方才讓你舒服的是誰?”
諸鶴:“……”
諸鶴的腦袋靠在晏榕的懷裡,已經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了,卻又硬生生的被弄醒。
他氣鼓鼓的將自己翻了個麵兒,咕溜溜的從少年的懷裡滾了出去,一路滾到了另一個枕頭邊上。
諸鶴下意識的抱住了枕頭,皺著臉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頓了頓,才慢吞吞的道:“樓蒼你煩不煩……”
霎那間,少年整個人便如同被凍硬了的冰似的僵在了原地。
偏偏諸鶴已經自顧自的將自己卷進了被窩裡,美滋滋的窩成了最喜歡的睡姿,連睜一睜眼皮都欠奉。
他帶著困意細聲細氣的抱怨道:“但凡你早點來,也不至於弄到這個時辰……本王困了,你要睡這兒就睡,不睡就……回家去睡。”
攝政王主寢的雕花大床旁便枕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床幔未遮,諸鶴麵上慵懶的紅暈和散漫均還未散去,那顆眼角的淚痣更是因為被親吻研磨數次而微微腫著。
一道像是從深淵冰穀傳來的聲音割破了室內低沉的曖昧。
晏榕的麵色像是被凍了千萬年的寒水。
“諸鶴,你叫我什麼?”
始作俑者卻已經自顧自香香甜甜的睡著了。
晏榕的目光如刀似的落在床畔另一個人的身上——那張漂亮的臉上依舊囂張肆意,無法無天。
一股能夠瞬間顛覆少年所有原則,法度,端和的恨,細細如絲的從他最見不得光的身體角落裡漸漸湧了出來。
晏榕充滿憤怒與恨意的視線漸漸變成幽暗。
他甚至不用低頭,便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未能得到釋放的地方在瘋狂叫囂。
——是他做錯。
是他不該心慈手軟,是他不該抱有幻想。
這個人。
麵前的這個人……隻有徹底的掌控,徹底的占據,才能令他的眼中隻有自己一個人。
才能讓他明白……自己早已經不是什麼,孩子。
晏榕的喉間緊了緊。
他伸出手,取過了從最開始便因為他的心軟而被丟在一旁的那副“雌籠”。
接著。
少年直起身,清
淩淩的目光落在已經熟睡的諸鶴身上。
那眼神毫無隱忍,直白放肆。
而就在這時——
攝政王主寢的殿門被由外推開。
喀顏爾一襲月奴深藍色長裙,繞過屏風,徑自走到床旁,不閃不避的對上晏榕的視線:“三更了,聽聞太子殿下明日一早便要啟行。”
他頓了頓,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您該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晏榕:孤走了。
晏榕:孤還會回來的!
喀顏爾:滾吧你,不殺你是本少主最後的溫柔。
鶴鶴:嗯,雖然來遲了點,但樓蒼技術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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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章可證,喝斷片誤事兒啊!【喂
清清白白一章節,晚安寶寶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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