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諸鶴:“……”
綁架就綁架,怎麼好好的還說鶴鶴騙人?
他從來都是憑良心說話,從不騙人。
諸鶴莫名其妙的對上晏榕的視線,被裡麵的熱度給灼得不太自在的轉開頭,糾結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跟小屁孩一般見識。
雖然晏榕現在似乎也不能算是小孩兒了。
先是被從攝政王府帶來這裡,剛剛又聽晏榕說了那麼一堆話,要是諸鶴現在還明白不了情況,恐怕自己都要覺得自己遲鈍了。
這小兔崽子恐怕是想搞他。
約莫是兩年前那天晚上食髓知味沒有搞夠!現在還想接著搞他!
鶴鶴都生病了,都病入膏肓了,都快要死了。
諸鶴覺得晏榕簡直比他還不做人。
而最關鍵的是……兩年前那個晚上自己究竟有沒有爽到,諸鶴壓根都不記得了。
燕都已經入了初春,天氣不再像凜冬那般寒意森森。
東宮門前便是一大片荷花池。
諸鶴被晏榕攬在懷中,從隻有一條縫隙厚重床幔往外望,透過半開窗欞,隱約能看到幾片嫩綠色的荷葉。
淒淒慘慘的月光投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漾開星星點點的光。
晏榕並不太喜歡諸鶴人在他的懷裡,視線卻看著彆處。
但他全然沒有明說,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吻著諸鶴的耳尖和發頂,溫聲開口:“皇叔在看什麼?”
當然是在看過陣子從哪裡飛出宮是最短最佳距離。
諸鶴撇了下嘴,撐著晏榕的胳膊讓自己坐直了些,聲音裡還有幾分慣常的頤指氣使:“登基大典的時間訂下了麼?”
晏榕與懷中的人五指相扣,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去撥弄諸鶴蓋在腰下的錦被:“訂了,就在五日之後。”
諸鶴倒是不意外朝中會催促晏榕舉辦登基儀式。
畢竟這個皇位在兩年前就早該是他的,帝位空懸數年,晏榕又完全堪擔大任,大臣們自然希望這件事早辦早了。
晏榕的手指拉開了錦被的一角,在諸鶴神遊的時候探了進去,聲線依舊君子謙和:“皇叔屆時定會出席吧?”
諸鶴:“……”
那倒不一定。
說不定那時候你的皇叔已經涼了
。
諸鶴琢磨了片刻,模棱兩可的給出回答:“到時候再……唔……”
錦被裡的那隻手撫過諸鶴掩在被中的每一寸皮膚,帶著薄繭的手向下壓了幾分,輕而易舉的便找到了那件還軟著的小東西。
諸鶴:“!”
諸鶴整隻鳥都一僵,破口就道:“你乾什麼?!”
“皇叔會去的吧?孤的登基大典。”
晏榕麵上的端良絲毫未改,就仿佛他正在做的不是一件極其下流的事,而是某種堪比科學研究的舉動。
他修長的手指間,帶著繭的虎口將半軟著的諸鶴從頭揉弄至尾。
幾乎是片刻,便感受到懷中的人無法自己的溢出幾聲悶哼。
諸鶴試圖從晏榕懷裡掙脫出去,可身上卻絲毫沒有力氣,全身的感官仿佛都凝聚在一處,攪得他連思緒都有些飄散。
他伸手去推自己身上那隻作惡多端的手,晏榕便終於如他意的停了下來。
隨即。
清朗的笑帶著灼熱的呼吸從身後漫進耳裡:“皇叔抖得好厲害啊,是不是很喜歡?”
諸鶴:“……”
這兩年以來,除了奏疏,諸鶴幾乎沒有任何可以發泄的途徑。
樓蒼不跟他做呼嚕兄弟,他也沒再找到其他可以適合發展的潛力股,仔細算算時間,自己也覺得自己憋的有點慘。
為什麼晏榕不是個好看的妹子呢……
諸鶴越想越氣,終於忍無可忍的在晏榕懷中偏過頭,怒極反笑問道:“行了,你到底想怎麼著?”
“孤想皇叔陪在孤身邊啊。”
就算是生了氣,懷中人的那張臉也依舊漂亮,甚至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豔麗,看上去愈加勾人。
晏榕忍不住輕輕碰了碰諸鶴左眼角的淚痣,語氣啞而溫柔:“皇叔,你聽過金屋藏嬌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