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2 / 2)

攝政王還沒駕崩 柚子貓 9001 字 10個月前

他抬起臉,對上諸鶴的目光。

諸鶴原本要繼續開罵的話停了一秒。

陡然之間,他看到了晏榕眼裡的猩紅。

那瞳孔中的猩紅色並非像是充血,反而隻是轉瞬即逝,讓晏榕有那麼一個片刻……看起來顯得如同仙人墜魔時的那種癲狂。

可是凡人絕不會墜魔。

諸鶴愣怔了幾秒。

晏榕眼底的猩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

的是一雙陰鬱的眼睛,眼底殷紅色的血絲一點點漫上來,看上去壓抑而隱忍。

諸鶴張了張嘴,話到唇邊,還是轉了腔:“……算了算了,反正你和我之間是絕對不會有結果的。你都當皇帝了,就彆為難我了。你放我走吧,我也不拿你值錢的東西了,我們就當沒認識過,成不成?哎,這總成了吧?”

這實在是諸鶴自認為鮮少做出的退步。

然而氣氛卻比剛才還要死寂幾分。

在漫長的幽靜之後,諸鶴終於忍不住低下頭瞧了瞧晏榕。

晏榕薄而冷的唇抿得很緊,幾乎褪了所有血色。

他緊緊追著諸鶴的視線。

目光相撞,晏榕短暫的笑了一下:“皇叔在問孤……成不成?”

諸鶴:“……”

諸鶴被晏榕盯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哆嗦了一句:“你彆……給麵子不兜著啊,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

“客氣?”

晏榕的笑意徹骨的涼了下來。

他站起身,少年時單薄的身形已經長成了成年男子的頎長,站在床邊,也能和站在床上的諸鶴齊平而視。

晏榕的聲音像是沁過了冰,每個字都透著股寒意:“皇叔的客氣是指什麼?是你的輕視,寬和……還是你和相錦那樣的,作為神的施舍?”

諸鶴:“……”

諸鶴的呼吸一滯,頭一回沒能接的上晏榕的話。

而晏榕似乎也並沒有在等待諸鶴的回答。

或許說,晏榕已經不需要任何的回答。

他的嘴角淺薄的勾了一下,彎出一個有些自嘲的弧度,輕聲道:“皇叔,我不要你的施舍。”

他微微頓了一下,笑著道,“我想你愛我,隻看我一個人,隻愛我一個人。”

諸鶴:“……”

呸,鶴鶴才不會愛上彆人,鶴鶴就愛自己。

可眼前的晏榕給了諸鶴一種極大的不確定性和危險感,也許是出於小動物的第六感,諸鶴老老實實的將心裡話給壓了回去,眼睛烏溜溜的轉著,轉移話題:“我,我困了。”

“孤也累了。”

晏榕柔和的眉眼朝諸鶴望過來,手指卻一路抬起,解開了身上龍袍的扣子。

新帝登基時的龍袍往往會由言官放入國庫,作為珍貴物品曆代保存,最後隨著皇帝

駕崩一並移入皇陵。

而此時,晏榕身上那件由八百多名繡工趕工一個半月,全部由金絲織成的龍袍被他輕而易舉的打開了上半身全部的暗扣。

龍紋流轉之間,輝輝生光。

諸鶴內心的不安越來越重,卻退無可退。

他下意識的往後再退一步,卻發現自己已經抵上了金籠的另一端金欄。

諸鶴伸手去掰金欄,卻發現每一根金欄都硬如磐石,紋絲不動。

而晏榕已經徹底脫下了龍袍,露出線條極好的肩頸和六塊精裝的腹肌。

或許是因為在戰場上受過傷,這位大曆的新帝身上並不算完美無缺,而是帶著幾處早已陳舊的刀痕。

晏榕在諸鶴身前站定,溫聲開口:“皇叔不是想試試這件龍袍麼?孤來伺候皇叔穿上。”

諸鶴硬生生打了個寒顫,咬了咬牙:“不、不了。我現在不想試了!”

“那皇叔想做什麼呢?”

晏榕的耐心向來好的出奇,他將龍袍隨手往大紅色的喜床上一揚,低聲道,”時間還長,孤都可以陪著皇叔。”

諸鶴:“……”

諸鶴逃無可逃,避無可避,還被以前一直看不起的小兔崽子壓在腦門上威脅,終於撐不下去了。

他掰著欄杆的手泄憤似的狠狠錘在了欄杆上,肉與金屬撞擊,疼得向來嬌貴無比的諸鶴心態徹底崩了:“晏榕你有病吧?!你關著我到底要乾什麼啊?!!”

晏榕攥住了諸鶴的手,傾身而下,將他壓在了自己與金籠之間。

晏榕的聲音低而啞。

“怎麼,皇叔還不明白嗎?”

他看著諸鶴的眼睛,良久,終於極輕的笑了一下:“孤想瀆神啊。”

作者有話要說:鶴鶴:鶴鶴覺得你這個想法不切實際,而且很危險。

鶴鶴:鶴鶴就不奉陪了。

鶴鶴:麻煩各位最最最漂亮可愛美麗絕倫的看官大姐姐們給鶴鶴打個機票費,鶴鶴這就要起灰了!

晏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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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獲得晏榕的注視X1!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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