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1 / 2)

第七十七章

大抵是龍袍上熏過龍涎香,晏榕的靠過來的時候,也帶著濃重的龍涎香氣直衝諸鶴鼻尖。

那香與諸鶴之前在晏榕身上聞慣了的茶香極不相同,有種很重的迫人感,像是能硬生生將他吞沒進去似的。

偏偏晏榕大抵是見他不回答,便伸手重新扣住了諸鶴的五指,聲音沉而緩的問:“怎麼不說?皇叔記不起來了麼?”

諸鶴:“……”

鶴鶴明白的,這是一道送命題。

且不說他隻是個中途外來戶,就從他繼承的原主的記憶來看,先帝對待原主的態度也實在稱得上不那麼……至少諸鶴覺得不那麼清白。

雖說原主並未與先帝發生過什麼,但先帝對原主的舉止,還有種種的表現,無論是傾儘所有沉香木為原主所建的攝政王府,還是親封不過十歲的原主為大曆唯一一位攝政王——都透露出些許曖昧的意味。

隻可惜原主現在神魂都不知去了何處,先帝更是早早就埋進了地下。

諸鶴實在是沒有本事去采訪當時的兩位當事人具體情況,隻能依舊已經快被自己忘在腦後勺的記憶,摸索出一個不清不楚的輪廓,再從輪廓中勾勾畫畫,找出點話來搪塞晏榕。

怎麼搪塞呢?

諸鶴窩在晏榕懷裡,眼睜睜的看著晏榕用左手輕而易舉的控住了自己的兩隻手,而右手則一路順著腰線向下。

然後輕輕一拽,便拉開了諸鶴綢衣上的腰帶。

諸鶴:“……”

灼熱的指尖直接碰到皮膚,燙得諸鶴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幾乎下意識的想要向前逃走,卻被晏榕拉住手腕拽了回來。

隨之跟上來的兩條勁瘦修長的腿同樣配合得力的壓在了諸鶴雙腿上,輕佻的將諸鶴兩腿大大掰開,擺成了一個門戶大敞的姿態。

而晏榕就以這樣的姿態,意味深長的在諸鶴後腰上似有似無的頂動了幾下,輕聲問道:“皇叔可是還沒有想起來?”

諸鶴:“……”

諸鶴一個冷戰,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他下意識扭頭要去看晏榕,然而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晏榕俯身親了親側臉。

“再給皇叔最後一個機會,如果皇叔不說實話,孤可能會生

氣的。”

晏榕說完,很淡的笑了一聲,重新道,“若是孤生氣了,皇叔恐怕就要哭著求孤了。”

諸鶴:“……”

艸啊!

鶴鶴是這麼容易被威脅的嗎?!

鶴鶴難道就這麼容易哭嗎?!

難不成還真的怕屁股疼肚子被戳破嗎?!

諸鶴神情堅毅的在晏榕懷中坐得端端正正,長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偏了偏頭,反手回握了晏榕的手。

金籠之中,燈影璀璨。

而諸鶴那雙漂亮桃花眼中的光影比千萬夜明珠還要明亮幾分。

他似乎醞釀了一秒,然後抿了抿唇,揚起臉,眼角的淚痣都仿佛會說話一般真誠動人:“沒有……我和他沒關係,他也比不上你。”

晏榕眼底的深色似乎微博的褪去幾分,垂下眼,唇畔扯起一個弧度:“孤沒有聽清,皇叔能再說一遍嗎?”

諸鶴:“……”

諸鶴縮了縮自己的屁股,忍氣吞聲的主動轉了個身,騎在了晏榕腿上,伸出雙手去搭住了他的肩,眨了兩下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好吧,我說……我沒有跟你父皇親密過,所以也沒辦法拿他跟你比較。”

晏榕的神情微微一凝,甚至像是連眼底的陰鬱都輕了兩分。

諸鶴看到了生的曙光,立馬順著杆往上逃竄,坐在晏榕身上叭叭的張口就來:“但是我覺得你最厲害啦!又大又強又時間很長,每次都快把我弄死了!”

“所以……”

諸鶴看著晏榕的麵色,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小心翼翼的探著身子,在他下頜上親了一口,可憐兮兮的求道,“暫時就放過我吧,對皇叔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睡眠是很重要的啊。”

相離再逢,明明已經知道他滿口謊言,可晏榕卻發現自己依舊會為這個人的任何一句話心神震顫。

就像是久旱的人,哪怕知道水裡有毒,卻還是想要先解渴再說。

晏榕早已不是第一次發現,諸鶴的體溫低於常人,所以他的吻總是帶著涼意——涼得每次兩人接吻,都能讓他清醒明白的感受到,諸鶴從不曾為他沸騰。

可他卻還是甘之若飴。

目光相撞,晏榕忍住了將懷中人拆吃入腹的衝動。

他閉了閉眼,伸手扶住了諸鶴亂動亂扭的身子:“

皇叔若是再亂動,孤恐怕就不能保證……皇叔能睡個好覺了。”

諸鶴立馬就不動了,看上去格外乖覺的從晏榕身上翻了下來,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那今晚我能自己睡嗎?反正你關我這麼緊,我也跑不了。”

身上原本的重量陡然消失,晏榕下意識伸手抓了一把。

他轉身看向諸鶴,過了許久,才站起身,將喜床上的錦被重新鋪展了開來:“孤明日再來看皇叔。”

諸鶴:“!”

得以安全,諸鶴恨不得原地表演起飛,他動作麻利的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阿榕晚安。”

“安。”

落鎖的聲音清脆的響起。

晏榕在金籠前站了片刻,又轉過身,看向諸鶴,看了許久,輕聲道:“皇叔……父皇能給你的,孤也能給你。”

諸鶴生怕晏榕再想出什麼奇思妙想,立即聞聲望去:“什麼?”

晏榕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又最終沒說出來。

最終,他像是妥協了,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孤是說……無論之前你與父皇發生過什麼,現在你是孤的了。”

諸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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