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鶴看上去沒什麼生氣的模樣,“那也得多虧你,要不樓蒼這條命怕是大羅神仙都沒得救了。”
沈慕之是狀元出身,文采文思皆是斐然,因此越發一時間不能揣度諸鶴這句話究竟是褒是諷。
他幾次想說什麼,卻終歸沒能說出來。
然而台上晏榕不知是將行軍令縮短了不少,還是原本就這麼短,話音已到尾聲。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樓蒼的事我再想想辦法。”
諸鶴也沒繼續等沈慕之說話,在來喜的攙扶下上了車,又轉身朝沈慕之彎出一個笑來,隨口扯了兩句恭維話,“成,咱們後會有期,其他多餘的我也不說了,就祝沈學士官運很通,步步高升!”
這兩句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見血封喉的刺進了沈慕之的五臟六腑。
可惜諸鶴毫不知情。
他覺得自己人類的奉承話學得有模有樣,上車後又多念叨了幾句,爽了之後才一轉口:“晏榕真不是個東西,樓蒼也關!太沒良心了!”
跟在諸鶴後麵進來的來喜:
“……”
來喜小心翼翼的給諸鶴奉上茶,苦口婆心:“王爺,您少說兩句,陛下他也是……”
諸鶴眼尾一挑:“也是?”
來喜向後退了一步:“也是因為心慕王爺……王爺不在的那些日子,陛下夜晚總睡不好,偶爾難得睡熟,便經常夢到王爺,一直反反複複念著王爺的名字……”
諸鶴:“……”
倒也不必,聽上去怪嚇人的。
來喜還想再說什麼,馬車外已經響起了一片跪地恭迎聖駕的聲音。
很快。
晏榕便掀開車簾走了進來,自然的坐在了諸鶴身旁,毫不避人的俯身吻了吻諸鶴的唇,“沈慕之跟你說什麼了?”
諸鶴還沒想到怎麼把樓蒼撈出來的方法,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講明白兩人方才說了什麼,瞎扯道:“就隨便聊了幾句唄。”
來喜很有眼色的快速退了出去,馬車向前而行,車內便隻剩下了晏榕與諸鶴二人。
晏榕的唇極具侵占性的在諸鶴耳尖上流連,溫聲道:“他跟你說了樓蒼?”
諸鶴本就心虛,此時被晏榕一猜,哪怕麵上沒有顯露,可身形還是下意識僵了一秒。
若是兩人之間距離很遠,那麼這短暫的一凝自然不會被發現。
隻可惜二人呼吸相聞,甚至諸鶴身上都早已浸滿了龍涎香的味道。
晏榕的眸底陰沉一片,可吐在諸鶴耳畔的呼吸卻灼熱:“他說了什麼?說孤將樓蒼關了起來,還是說孤要殺了樓蒼?”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諸鶴隻得伸出手想先推開晏榕,然後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講講道理。
可諸鶴的手隻堪堪才抬起來,就被晏榕壓在了馬車車壁上。
車外正值晌午,日頭炎熱。
車內的冰塊卻才剛剛換過一茬。
天子座駕之外無人敢開口說話,一瞬間,諸鶴隻能聽到車輪壓過路麵時的摩擦聲,和晏榕緊貼上來的呼吸聲。
他被晏榕牢牢的控在身體與車壁之間,動彈不得。
諸鶴隻得仰起頭,張了張唇:“你……”
晏榕並未等到諸鶴求饒,俯身,攝住了諸鶴的唇。
諸鶴渾身都嬌氣,呼吸自然比不上晏榕綿長,很快便軟在了晏榕懷中,連氣息都不穩了起來。
然而這次晏榕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很快
便放開諸鶴,而是一直等諸鶴徹底沒了反抗,才慢條斯理的渡了口氣過去,將人徹底壓在身下,拉開了懷中人修長的雙腿。
金鏈叮當作響。
晏榕的呼吸已經帶了幾分喘息的意味。
他憐惜的在諸鶴額頭上吻了又吻,像是誘哄,又像是低問:“皇叔想說什麼,向孤來給樓蒼求饒,嗯?”
諸鶴的氣息依舊沒能緩得過來,他甚至在晏榕懷裡輕輕顫了一下,好半晌才道:“我……你……”
“皇叔想用什麼來跟孤交換,以此為樓蒼求饒呢?身體麼?”
晏榕壓著諸鶴,連續的吻一路向下劃去。
片刻之後,他低低笑了笑,“可以啊,孤很願意。我們用新的姿勢,隻要皇叔伺候得孤爽了,孤立刻放人,好麼?”
作者有話要說:鶴鶴:樓蒼不值得……
晏榕:但皇叔值得。
晏榕:(回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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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比昨天粗長了一點!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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