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知道了大半,但這大半卻是我剛剛猜出來的。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怎麼瞞著我們這些人這麼多年的?”
杜婉蘭詫異地看向柳蓮二,她是真有些詫異,難道他一直不知道?向來以收集數據為興趣的柳蓮二會連自己的孩子的數據都沒收集到?
杜婉蘭又哪裡知道,柳蓮二完全是不想麵對自己原先被人結束處男生涯後就被拋棄了的事實,所以才一直逃避著,僅僅知道了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卻一點也不知道,好看的:。
杜婉蘭組織了下語言,繼續說道,“不,你錯了,這些年,我並沒有刻意地去隱瞞平安的存在。其實,有很多人都是知道平安的存在的,隻是他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罷了。”
“比如呢?”柳蓮二雙手交叉相握,放在桌上。
“比如杜家的人,藤田家的人......”杜婉蘭看到柳蓮二示意自己繼續說的模樣,她隻好繼續道,“再比如忍足鬱士,幸村精市......”
聽到杜婉蘭說幸村精市知道平安的存在,柳蓮二覺得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畢竟他第一次見到平安的時候,還是托了幸村的福。但是......說到忍足鬱士竟然知道平安的存在的時候,就不得不讓他鬱悶了。
柳蓮二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我承認,我一直不知道平安的存在,很大一部分原因子在我身上,但是,不可否認,你也有一部分責任不是嗎?”見杜婉蘭要反駁,他接著道,“在我不知道平安的存在的時候,你就理所應當的把我應該作為一個父親的權利(陪著孩子長大)剝奪了嗎?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童年如果缺了父親這個角色,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好吧,我得承認,你的話有一些道理。但是,當時的那種情況,你是要我懷著平安的時候,找到你家門去問你,還是生了平安之後,抱著孩子去找你,說,“柳蓮二,這是你的孩子,你該知道他的存在!”我想,第一種情況,你可能在知道後,一種反應是不相信,還有一種反應可能是直接勸說我去醫院把孩子打掉。第二種情況,一種反應可能是不相信,但你可能會抱著孩子去醫院滴血認親。當然這兩種情況下,還有一種反應是,你接受了這個孩子,但是,當時的你都還隻是一個孩子,即使你真的接受了平安的存在,你又真的做好了一個當爸爸的準備了嗎?你又真的能做好一個爸爸嗎?”
“婉蘭,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思想有些略悲觀。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你這樣悲觀的思想,但是我想,不論是你所說的第一種情況還是第二種情況,我都會選擇和你一起去撫養這個孩子,照顧這個孩子長大,畢竟這是一個生命,而且這是我的孩子,我得負起這個責任。即使當時我沒有做好一個當爸爸的準備,或者說我當時不能做好一個爸爸,但是誰也不是天生就能做好一個爸爸的,大家都是在摸索中前進的,而我也會努力摸索著,如何去做好一個爸爸,如何去做一個好爸爸。”
“......說了這麼多,你又是想表達什麼呢?”杜婉蘭想,她確實得承認柳蓮二的話有些道理可言。不可否認,她童年的孤兒的生活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使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當初,她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平安就像是她在這個世界的一塊浮木,一根繩索,她想要緊緊地抓住他,就必須排除一切不利於自己的不穩定因素,所以她下意識地把孩子的父親忽略了,也不想孩子的父親知道平安的存在。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的做法確實是有失妥當,她不但剝奪了柳蓮二作為一個父親的權利,也使平安在這幾年的生活中,缺少了父親這一角色的出現。即使後來幸村精市出現了,但那畢竟隻是孩子的乾爸爸,並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我隻是想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我希望,我以後也能參與到平安的生活中去。”
“......好,我答應你。”
柳蓮二沒料到杜婉蘭會答應得這麼乾脆,他原本還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沒用呢,不過隻要目的達到就行。他向杜婉蘭伸出手,緩緩笑道,“孩子他媽,以後請多指教!”
杜婉蘭看到伸在自己麵前的白皙修長的手,愣了一下,隨後不自覺得把自己的手伸出來放到那修長的手上,柳蓮二的手由於經常打網球,所以指腹有些粗糙,但手比著杜婉蘭的手,卻很大,很暖。“孩子他爸,以後請多指教!”
這時,一旁的平安也拍著雙手,咯咯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