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德昌此時卻是想折騰一些事情,神情也不該帶出來。
天一閣受傷的弟子明顯有些意動,剛想說話就被宋農阻止了:“多謝前輩的好意,隻是我們二人並無大礙……”
德昌有些不滿打斷了宋農的話:“道貌岸然,他們死或者你們死,二選一吧。”
另外三人此時忍不住說道:“前輩,我……”
德昌揮手,一巴掌扇在說話人的臉上。
天一閣受傷的弟子皺眉說道:“師兄,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們……”
宋農沒有解釋,隻是戒備的看著德昌。
初曉倒是猜到了宋農的想法,宋農是三靈根並不算出眾,可是能從諸弟子中脫穎而出,一是勤奮,二是冷靜。
如果沒有德昌在,這些人敢劫殺他們,宋農在實力允許的情況下一定會反殺,就算暫時殺不了,也會記得,找機會報複的。
可是有個意圖不明的德昌,又是這樣的要求,宋農自然不會依德昌的話去做,畢竟他們和德昌素不相識。
這其中有太多機會做手腳了,天一閣的密法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初曉忽然捂著頭,臉色蒼白唇毫無血色:“大,大先生。”
德昌一愣,也顧不得宋農等人,直接帶著初曉離開了。
在離開的那一刻,初曉就直接暈過去了。等確定周圍無外人,才再次睜開眼,她的眼瞳中有金光流閃,看著德昌毫不留情道:“蠢貨,你被秘境主人算計了。”
德昌在聽到蠢貨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升起了一陣怒意,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初曉,可是在聽到後麵的話,臉色大變,又想到剛才起的念頭,更是嚇出一身冷汗。
初曉冷聲說道:“那三次天黑,都是為了後續做鋪墊,不管是危機後心境的變化,還是讓你以為考驗就是那些,都會忽略很多事,甚至注意不到自己性格的變化。”
德昌咽了咽口水,他一直以為危機來自天黑後,這些日子也一直注意著天色的變化,卻不知不覺忽略了自己性格上的異常。
而且行事不是一下子受到影響,而且漸漸起了變化,他也就忽略了這樣的情況,在公主提醒之前甚至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因為在秘境所以理所當然的。
要是這樣下去,怕是他的行事會漸漸變得偏激不受控製。
而且受到影響的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秘境中所有人都是如此,長久下去秘境會變成什麼樣子?
恐怕再過幾日,他們就該互相殘殺了。或者心境不堅的,已經開始廝殺了。
秘境把修士心中的陰暗麵放大,這樣下去,哪怕是同門之間也可能出現殺戮。
初曉覺得自己也可能受了影響,不過因為血緣的關係,她受到的影響有限,也就是師父出現的那會,心境上出現了裂痕,被蒙蔽忽略了一些異樣。
師父的那句話不會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吧?畢竟按照師父的性格怎麼也不可能說那樣煽情的話。
初曉想到這種可能,臉色都陰沉了下來,第一次真情實意的咒罵秘境的主人。
轉念一想,當時那些話除了她也沒人知道,她就是不要臉的當作是師父說了,難不成還有人能說不是?
不過到底是不是?
初曉抓心撓肺的糾結了起來。
德昌並不知道初曉在這樣的時候還想著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隻以為她是因為現在的處境臉色不好:“公主,我會注意的。”
初曉瞟了德昌一眼,作為一個護短的長輩,她還記得這人剛才想對自家天一閣的小傻子們動手:“謹言慎行。”
看來這人品性有瑕疵!而且心裡對天一閣是有敵意的!
德昌恭聲道:“是。”
初曉眼睛一閉假裝暈倒,她必須給佘等人找點麻煩,他們看來是太閒了才有時間心中算計天一閣。
德昌把人接住放在一旁,自己取了靜心丹服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神清明了許多。
初曉把心中的計劃過了幾遍,完善了一番才起來,看向正打坐的德昌,喃喃道:“大先生,我、我現在怎麼白天也會暈過了?”
德昌見初曉臉上沒有血色,遞了滋補的丹藥過去:“你身體太弱。”
初曉抿了抿唇,像是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吭聲:“我知道了。”
德昌沒心情多解釋:“走。”
初曉嗯了一聲跟在德昌身邊,忽然問道:“大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德昌腳步一頓:“何出此言?”
初曉捂住了嘴,像是震驚自己竟然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一樣。
德昌皺眉看著初曉。
初曉有些手足無措:“我、我就是、就是有一種感覺,好像暈過去的時候身體被控製了一樣,輕飄飄的,村子裡的老人曾經說過,人要死了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幻覺,然後還容易詐屍。”
德昌心中一驚,怕是最近公主的靈魂出現的次數太多,才會讓初曉察覺到不對:“你受秘境影響,胡思亂想。”
初曉眨了眨眼睛,眼中滿是天真和信賴:“我知道了!”
德昌竟然覺得無法直視初曉的眼睛,他避開了視線:“走。”
初曉乖乖跟著德昌身邊,第一步鋪墊達成。
作者有話要說: 初曉:我可以打他們,折騰他們,但是彆人想一想都不允許!
天一閣諸多弟子:那還真得謝謝您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