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撓了撓臉,問道:“那怎麼辦?”
“繼續走。”德昌準備設幾個結界把這女屍藏起來,說道:“等有機會再來取。”
初曉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我們拿不走,那就毀掉好了。”
德昌詫異地看著初曉。
初曉像是沒有察覺自己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在我們手上的寶物,才是寶物,在彆人手上的,就不屬於我們,我們得不到還不如毀掉。”
德昌剛服完靜心丹,此時正是心思沉靜的時候,馬上發現了初曉的異常,當即拿出了清心丹,卻發現不知不覺中清心丹僅剩下了四顆,猶豫了下他又把清心丹收了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中,他如果不能保持冷靜,對他們兩人來說都很是危險:“不用。”
初曉當做沒有注意到德昌的小動作,說道:“哦。”
德昌解釋道:“我把這具女屍隱藏起來,等我們找到機緣再來看一眼,如果結果了就取走,沒有結果的話就毀掉。”
初曉眨了眨眼問道:“大先生能確定不會被人發現嗎?說不定有人不認識這寶物,可是察覺到有結界反而覺得是寶貝,硬生生破了結界取走呢?”
德昌愣了下,他還真沒辦法保證這秘境中沒有陣法高手。
初曉又看了幾眼那無頭女屍,說道:“這花真嚇人,怎麼長在屍體上。”
話雖然這樣說,初曉也借此機會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女屍,她發現這女屍的腰帶上繡著玉琴門的標誌。
這無頭女屍有八成的可能就是玉琴門被帶走的那兩個姑娘中的一人,可是按照曲姑娘的話,她是剛遇害沒多久,秋歡是怎麼長出來的?從種下到開花,最少也要數十年的時間。
德昌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無頭女屍身上,他剛才光顧著秋歡了,倒是沒有仔細檢查屍體,當即查看了起來,自然發現了女屍的身份,詫異道:“玉琴門的人?”
初曉能想到的,德昌更能想到,畢竟族中私下也是培育秋歡的,可惜從公主帶著驚夢劍失蹤後,族中實力大減,已經很久沒能找到好的“花泥”了,而秋歡的種子數量有限,族中也不敢隨意浪費。
所以對於秋歡,德昌很是了解,自然是知道它的花期,此時神色也變了。
初曉覺得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秋歡是假的,隻不過是樣子貨;另一種可能就是秘境裡麵時間的流逝是可以控製的。
但是後者的可能性不大,能做到這點的都是一方大能,而這樣的大能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思來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德昌皺眉仔細觀察著秋歡,忽然說道:“這不是秋歡,花蕊和秋歡有些不同。”
如果不是心中起了懷疑仔細分辨的話,怕是根本沒有辦法發現。
德昌的話也證實了初曉的猜測。
初曉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從最開始玉琴門的人出事,就是這背後之人設計好的。
那些所謂的散修,是被控製還是被利用了?
隻要有人發現了這無頭女屍腰帶上的標誌,不管是散修聯盟的還是各大門派的,想來都會叫來玉琴門的人來辨認,如今玉琴門就剩下曲姑娘了,哪怕為了安全曲姑娘也會和眾人在一起,那些和玉琴門交好的人,在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時候,也會願意帶著她一並走的。
如此一來,這長在屍體上的花,肯定會引起人注意。
背後的人再控製人提起秋歡和澄心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哪怕在秘境之中大家為了表麵的和平並不會提及這些,可是回到門派呢?
有些門派長老是知道秋歡花期的,但是他們沒有親眼看到,無法辨認秋歡的真假,會不會懷疑是玉琴門的修士更適合用來培育秋歡?再往旁處想的話,會不會覺得是女修士的靈魂和血肉更容易讓秋歡開花?
初曉越想越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一具屍體雖然不能說明什麼,可是玉琴門有兩人失蹤,再來一具屍體呢?
德昌忽然笑了起來,他明顯也想到這是有人故意設計的,他雖然沒有猜到設計這些人的目的,卻察覺到秋歡的現世對現在修真界的影響,修真界越亂對他們族中來說就是越好的事情,當年的事情,使得他們一族在修真界的處境並不好:“我也不該浪費了背後人的一番心意。”
初曉神色懵懂,像是沒有明白。
德昌直接下了幾個結界,還細心隱藏了一下結界的波動,可是初曉發現,德昌用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結界,這般布置恐怕彆人發現不了屍體,注意不到屍體上那些花的珍貴似得。
畢竟單單一具無頭女屍,還不至於讓人這樣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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