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初曉對雪鷹這樣特彆的態度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還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有雪鷹陪在身邊才會這樣?
雪鷹覺得自己都被繞暈了。
初曉伸手戳了下雪鷹圓滾滾的身子,雪鷹因為思考的太過專注,一時不差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憤怒的炸毛看著初曉。
“你想什麼呢?”初曉湊近雪鷹,說道:“師父?”
雪鷹詫異地看向初曉,這一刻竟然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歡喜。
初曉被逗笑了,她也沒想到自己師父變成雪鷹後這樣可愛,想到自己前段日子又想看公母又是威脅的模樣,小聲解釋道:“我用小火的時候,發現的異樣。”
雪鷹想到初曉喜歡亂起名字的習慣,因為靈火認主認的是靈魂,所以雪鷹裡隻有自己一半靈魂,靈火也會有異動的。
初曉看著雪鷹,眉眼間滿是笑意,這種笑和她麵對旁人那樣歡快範兒不同,很淺淡不夠可愛也不夠真誠:“師父還記得我和你說金無言的事情嗎?”
雪鷹當然想到了,而且換靈根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他也是想辦法第一時間傳信給了師兄,讓師兄再去見他一麵,好和師兄當麵說。
莫非告訴他這些是試探?
確實是在試探他。
此時雪鷹也後知後覺的想明白了,初曉因為靈火本就懷疑他的身份,應該說八分確定了他的身份,最後兩分就在告訴他換靈根這件事上,這樣的事情哪怕和初曉認識的人聽到都不可能馬上相信,除非這種全然信任初曉的人,才會在她開口的時候,任何懷疑都沒有就直接信了她的話。
雪鷹心中感歎,果然半個靈魂附身在鳥身上是不行的,感覺要被初曉這個小壞蛋耍得團團轉,不對,他的性子也不該這樣想的,難道是因為鳥的腦袋小,所以特彆遲鈍和幼稚嗎?
初曉見雪鷹明白過來,才說道:“師父,我想你了,特彆特彆想你。”
對師父有多思念,對那些人就有多仇恨,這些年初曉一直靠著這兩種情緒支撐下來的,哪怕金丹破碎也都撐住了。
雪鷹微微扭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到初曉離開天一閣後肯定受了很多苦,心中不忍,又仰頭和初曉對視:“啾!”
這一聲響起的時候,整個屋子有一瞬間的沉默。
初曉雙手捂著嘴,強忍著哈哈大笑的衝動,她好擔心自己師父惱羞成怒,原來雪鷹也叫過,卻從來沒有發出過這樣可愛的啾聲。
雪鷹整個鳥都僵硬住了,最終自暴自棄的歪了歪頭,三根紅色的翎羽晃動著:“啾啾。”
初曉眉眼彎彎地趴在桌子上與雪鷹對視,容貌竟漸漸發生了變化,恢複了真正的模樣,兩個酒窩在臉頰,眼睛明亮,裡麵是滿滿的笑意和情意,她的容貌極盛,就好似人間富貴牡丹一般豔麗,可因為這樣的笑意衝淡了,讓人隻記得那雙眼:“師父,不要冒險,你現在是靈魂不完整吧?”
雪鷹雖然是品級不算低的靈獸,可是自家師父的靈魂更是強大,哪怕是成年雪鷹的身體都無法承受,更何況隻是一隻幼年雪鷹。
最重要的一點,初曉知道自家師父的責任感,他還要鎮守通道,根本無法離開也不會離開的。
初曉自然猜到師父是分割了靈魂,那一夜她感覺到師父有危險不妥,怕是師父正在做這樣的事情。
哪怕師父什麼都不說,甚至隻想默默地在雪鷹的身體裡,初曉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可正因為知道,她才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初曉喃喃道:“師父,你看離開了你,我都變壞了。”
雪鷹毫不猶豫地:“啾!”
隻是啾完發現初曉聽不懂,就搖了搖頭,想了想有些彆扭的用翅膀尖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寫道:“你本來就很壞。”
初曉瞪圓了眼睛說道:“師父,我一直都很好,對晚輩友善,對長輩尊重。”
雪鷹看著桌子上歪歪扭扭的字,很是無法接受,卻又沒有辦法,隻有這樣一個溝通辦法,好像自從收了初曉為徒後,他最多的就是各種妥協和無可奈何:“騙子。”
初曉覺得這些話,如果是師父正常的狀態是絕對不會說的,此時心中滿滿的笑意,這些回憶足夠支撐她一直走下去了,所以她要仔仔細細把師父記在心裡:“我才沒有,師父你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雪鷹瞪了初曉一眼接著寫道:“你騙我閉關,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死了。”
初曉想起來雪鷹說的是什麼時候了,那是她去殺秦韶苒的事情了,一時間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可沒有騙你,就是在閉關處放了個傀儡。”
雪鷹覺得委屈,寫道:“你騙我會好好留在天一閣。”
初曉眼睛紅了,可是眼眶裡的淚卻強忍著沒有落下,師父為了她以身鎮守通道,離開前逼著眾門派承諾不會傷她性命,並且交代她留在天一閣,那是師父第一次主動握著她的手。
其實初曉至今都記得師父手的溫度,有些涼卻讓她覺得格外的心安,這雙手永遠護在她的身前,不讓任何人傷她。
作者有話要說: 初曉:想到我對師父又摸又抱就開心。
辰卿真人:那隻是雪鷹。
初曉:嘻嘻嘻嘻,你怎麼不說,隻是鳥呢?
辰卿真人:我覺得你在開車,可是我沒有證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