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醫生的很好看。”喬苒道,“所以你不幫著她說話,我有些驚訝。”
眼前這一位也是個風流看臉的主。
雲千秋聞言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喬小姐,她跟你生的差不多,我這不是見過你了嗎?還要見她乾嗎?”
美人再好,多了也不為美,尤其這等生的差不多的,一個就夠了。
而且相比起來,喬小姐更合他眼緣。
眼緣這種事,有時候真是沒辦法說的。
……
……
一扇門將外頭的動靜徹底隔絕開來。
阿生坐了片刻之後,似是累了,再次躺了下來,很快便昏睡了過去。
“他的病需要久養,”原小姐開口說著頓了頓,看向張解,“所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日,阿生都要跟在我身邊了。”
張解皺了皺眉:阿生是他的人,聽她的意思是要將阿生留在身邊了。
這樣自作主張的安排,沒有人喜歡的。
見他皺眉,原小姐又笑了:“張天師,你原先將阿生放到喬小姐身邊本就是錯的。”
“你姓原,”張解緩緩開口道,“若我沒有猜錯,原小姐的原應當就是長安那個原,你的手段似乎與符醫有關。”
原小姐點頭笑了:“我便知道隻要露麵,便瞞不過張天師。”
張解臉上卻不見半點悅色,隻是盯著她道:“我在長安多年,也曾在大典時見過你原家的人,恕我冒昧,我從不曾見到過原小姐。”
原小姐笑了笑,對這質疑半點不以為意:“張天師沒見過我也是自然的,我在這一回出遠門之前,幾乎從未離開過原家大宅。”
一個在原家大宅中從未出過門的原家小姐,看她出手便能拿出原氏那塊唯一的天師腰牌,便可以猜出她在族中地位不低。
這樣一個在族中地位不低的女孩子卻從未出過原家大宅,這顯然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不是禁錮便是為了保護,而如今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原小姐解釋完那一句便頓了一頓,忽地開口喊了一聲“水行”。
那個叫水行的丫頭當即便取了一隻素白的碗連同一柄銀色的匕首遞了過來。
她翻開衣袖卷起,一隻素白纖細的手腕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不過與尋常人家小姐的纖細美麗不同的是,眼前這纖細素白之上橫亙著一條粗糲的疤痕。
這是反複割裂的陳年舊傷。
那原小姐顯然對割裂傷口這件事早已習慣了,以至於銀色匕首在手上割開一道口子時,她連眉都不曾皺一下。
鮮紅的血滴落在純白的瓷碗裡,越發紅的刺目。
隻寥寥幾滴,卻有一種古怪的檀香味四散開來。
原小姐在自己的傷口撒了一把藥粉,很快便止住了血,而後看向眾人。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