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誓同我有什麼關係?甄仕遠翻了個白眼,道:“原小姐常年留在宮中,就是本官想見也未必見得到,你說見就見?”
“今日,今日下午她會出宮。”原二爺忙道,“每逢初一十五,她都會出宮,我們隻要在她必經之路上攔截,就能見到我家嬌嬌。”
還必經之路攔截?當他大理寺卿很閒嗎?甄仕遠皺著眉頭看著他不語。
不過,既然她都說要他配合,任著眼前這個人胡鬨了,那他大理寺卿偶爾出衙門散個心什麼的也是可以的。
……
“好!”午時回園的馬球場迸發出了一陣激烈的喊聲,一輛方才駛入天師道的馬車也在這陣喊聲中,被幾個大理寺的官差攔住了去路。
有個丫鬟從馬車裡跳了下來,走了過來,蹙眉道:“這是我家小姐的馬車,你大理寺的人攔我家小姐做什麼?”
帶頭攔車的官差瞥了她一眼,同幾個官差往一旁閃了閃身,不多時,一個手腳栓了鎖鏈蓬頭垢麵的男人就出現在了眼前。
丫鬟嚇了一跳,正要說話,卻見那個蓬頭垢麵的男人眼見是她,雙目頓時一亮,大聲問道:“水行你在這裡,嬌嬌呢?”
水行驚愕的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眼前這麼個跟乞丐似的人是老爺?
往日裡最好麵子的老爺此時卻半點不顧及圍住自己嗡嗡叮咬的蒼蠅,疾行幾步走到身後的馬車邊一下子拉開了車簾喊了聲嬌嬌。
片刻的安靜之後,聽的馬車裡一道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爹。”
原二爺激動的應了一聲,道:“嬌嬌,你在這裡便最好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哦,對了,大殿下最近身子如何了?”
人都已經被找到了,那再以大殿下身子反複這種話搪塞就沒什麼意思了。
原嬌嬌垂下眼瞼,淡淡的說道:“好些了。”
好些了就好,好些了就好。原二爺激動的搓了搓手,道:“那你可以替我去救救你那個姐妹了。”
姐妹?原嬌嬌抬起頭來,隻覺得耳邊“轟”的一聲,好似彆的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睜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人,問道:“你說什麼?”
“哦,就是那個姓喬的丫頭。”原二爺半點不覺的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大聲道,“你二人身上都留著我的血,總也是骨肉至親,你不會看著她出事不管的吧!”
骨肉至親。原嬌嬌眼神閃了閃,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每一次他要自己做什麼事的時候總是這一句“你不會不管的吧!”。
這一句她聽了多少年了?
這一次,她又聽到這句話了。
隻不過這一次要救的是那個女孩子,原嬌嬌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了:“爹,你不會不知道救她我會如何吧!”
她和那個女孩子,仿佛從出生起,就似是陰陽的兩極,此消彼長。
一個留,一個退。一個起,一個落。按理說明明本該是這世上最親密的手足,卻不知為什麼,從第一眼在金陵看到那個女孩子的那一刻起,她便生不出什麼歡喜,反而生出了幾分危險的感覺。
冥冥之中仿佛早有注定,兩人之間隻能有一個勝者。在張解那裡,她是輸家,可在原家,她以為她能贏的毫無懸念的。
為什麼,就連眼前這個男人都會選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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