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苒道:“岑夫人,柴俊的屍體所見,或許今日之前就已經死了。”
唐中元也在一旁插話道:“不錯,封仵作說了,這個死去的小哥至少死了一天了。”
“這不可能!”岑夫人猛地睜開雙眼,怒視他二人,激動道,“那先前同他們打馬球的又是誰?”
對於激動的岑夫人,喬苒隻盯著憤怒的岑夫人默然了一刻,而後搖頭道:“不知道。”
岑夫人冷笑了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
唐中元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瞧出門道來了。喬小姐沉默,岑夫人憤怒,兩人三言兩語間就已結下了梁子。
這梁子來的莫名其妙,就連喬苒也隻是攤了攤手,沒有再說話。不過,這並不妨礙喬苒上下打量著岑夫人。
岑夫人則閉著眼任其打量。
屋內一片安靜。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喬苒似是終於覺得無甚可看的了,走到門口去了,甄仕遠隻讓她看著岑夫人,仔細岑夫人出什麼岔子,至於安撫岑夫人的情緒這種事情自然不在她所要做的範圍之內。
她走到門口,唐中元自然也不會單獨留在屋中,跟上了喬苒。
深秋的狂風總是說來就來,卷起的狂風帶動落葉如蝶飛舞,唐中元猛地吸了一口氣,忽地咦了一聲,奇道:“喬小姐,你今日身上是不是佩了香囊?”
一股幽幽的冷香湧入鼻間,這香味恁地好聞,雖說聞香識美人,可也要講事實,喬小姐平日裡可沒有這樣的香味。
這樣清幽的冷香,喬苒也聞到了,聞言隻低頭在自己兩隻袖子上略略嗅了一嗅,而後便“哦”了一聲,伸手在袖袋中摸了一會兒,而後摸出一隻白底繡著蘭草花紋的香囊。
“這不是我的,”喬苒捏著香囊放到鼻間嗅了嗅,道,“是謝承澤的。”
先前柴俊的頭顱突然滾落下來,她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仰去,一旁的謝承澤大抵是怕她摔倒又或者以為她嚇暈了之流的,便伸手扶了她一把,想來香囊應該就是那時候落進她袖袋中的。
喬苒低頭看了片刻這隻優雅精致的香囊,收了起來,準備擇日將香囊還給謝承澤。
麵前空道上落葉依舊紛飛,視野中漸漸出現兩個人,而後越走越近,向這邊行來。
“有人……”唐中元被狂風吹的有些睜不開眼。
喬苒也同樣舉起袖子擋起了迎麵吹來的狂風,可卻不妨礙她辨認出過來的兩個人。
“張解和謝承澤過來了。”
到底淌著血淚訴冤的頭顱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傳奇的鬼怪故事,會把陰陽司的人叫過來也不奇怪了。
待到人走到近處,狂風也停了下來。
“怎麼樣?”張解一步邁到她麵前,問道,“沒事吧?”
喬苒搖了搖頭,雖說那一刻有些害怕,但此時還當真已經恢複過來了。不過作為一個“柔弱女子”,是不是要“害怕”一下比較好。
於是,她問張解:“我要害怕嗎?”
能問出這句話,可見已經緩過來了,張解的神情也從先前的凝重恢複了幾分笑意,他道:“你想害怕的話,我可以配合。”
喬苒也跟著笑了,而後指向裡頭,道:“岑夫人在裡麵,你們有話可以進去問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