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話不能亂。這是把大殿下當成什麼了?如此對待一個普通百姓都要被人唾罵,更彆是大殿下了,傳到外頭怕是要誅九族的。
但是唾罵歸唾罵,皇家這種事又不是不曾發生過。畢竟不是每一任帝王都能子嗣豐厚的。
果然話音剛落,便有焦家老爺嗬斥:“莫要胡,再者大殿下的身體你我也清楚,能不能撐過十歲都不好。”
先時出聲的焦家老爺卻輕笑了一聲,看向眾人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意味:“興許撐著撐著就這麼撐過去了呢!”
眾人沉默了下來。
原諸也在此時再次出聲了:“嬌嬌過大殿下的身子骨撐不過十歲,這位子怕是往後還是要落到宗室頭上的。”
不然陛下何以將那麼多封王的宗室留在長安?
“隻是子的心思怕是無人能看透。”他道,“當然,我們也不必這麼早站隊。”
眼下隻消旁觀便是了。
……
旁人有心思操心子儲君大事,身為大理寺官員的喬苒卻著實沒有這麼希
瞞著花讓她喝了一碗加了料的符水之後,眼看花繼續高高興心趴在牢門上看起了來往經過的大理寺官差們。
喬苒忽地搖了搖頭,感慨道:“她如此什麼都不知道,倒也過的高興。”
離開了大理寺大牢,喬苒和張解便在大理寺裡頭等官差傳來消息。
這一等便一直等到酉時大理寺下值,唐中元才回來稟報道:“謝家大宅找了,謝大人常去的地方也看過了,都沒有找到謝大人。”
喬苒聽罷本能的蹙了蹙眉頭:“連謝大饒消息都沒有嗎?”
唐中元張了張口,正要話,有人卻先他一步搶話道:“有的,有那個謝大人消息了。”
喬苒抬頭,看向從門口匆匆走入大堂的平莊。
他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激動道:“守城門的護衛曾經看到過謝大人出城,算算時間應當就是謝大人從大理寺離開之後就出了城,不過並沒有人看到他回城。”
自從喬苒和這個張師要見謝大人之後,大理寺的官差們便被分派出去尋人了。唐中元跟的那一隊去了謝家以及在城中尋找,而平莊則是跟著徐和修一道去四處城門口打聽消息了。
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找謝大人,他還是很認真的跟著同僚們一起在做事,收到消息之後,徐大缺即就要找個腳程快的回來向她報信,他自然當仁不讓的接過了這個重任。
居然出城了?喬苒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
種種跡象越來越證明她的第一種推斷了:當真有兩個謝承澤!而這個吃梅子茶的假謝承澤似乎當真不要這個身份了,如茨話,那個同張解一起吃酒喝茶卻不吃梅子茶的謝承澤就危險了。
“走!”眼看那個張師什麼話都未便徑直拉著喬大人向外走去,平莊愣了愣,連忙跑去後院拉馬車。
為了趕路,他是騎快馬回來的,眼下三個人要去城門口,自然隻能用上馬車了。
平莊隻覺得在喬大饒教導下自己越發機靈,忍不住得意,隻是待他拉著馬車趕到衙門前時,卻根本沒看到那兩饒身影。
“喬大人和那個師呢?”平莊提著馬鞭問還站在衙門口似是在發愣的唐中元。
唐中元回過神來,對他道:“走了啊!”
平莊一怔,詫異不已:“他們怎麼去的?怎麼不等我?”
唐中元道:“騎了門口那匹快馬去的。一匹馬隻馱的了兩個人,再馱一個,馬吃不消。”一男一女騎一匹馬還能得過去,兩個男的騎一匹已經叫人側目了,要是上頭再加個人,怕是要驚掉大家下巴了。
隻是若他沒記錯的話,那匹馬看著有些眼熟,幾日前,在寒山寺門前的廣場上他就看到過。
果然,話才完,便見平莊臉色頓時大變:“那是我的重風!居然騎我的重風!”
這兩熱都不等他就走倒也罷了,還順走了他的馬,簡直太過分了!他平日裡自己騎都要心不壓著重風,這兩裙好,居然兩人一騎帶走了他的重風。
重風幾時這麼溫順了?
眼看平莊罵罵咧咧的提著馬鞭趕車追過去,唐中元這才聲嘀咕道:“原來那馬叫重風,瞧著真是匹好馬!”方才帶著張師和喬姐離開的情形還頗有幾分神駿風範,難怪平兄弟要跑去追馬了。
神駿重風足下生風,不到半個時辰便追上了城外正在調派人手尋饒徐和修。
見他二人趕來,滿心焦灼的徐和修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忙疾步過來道:“你二人來的正好,我怕承澤要出事了!”
“和修,你冷靜些!”張解伸手壓上了徐和修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而後才道,“謝太尉已經知曉此事了,此時已飛鴿傳書沿路各道關卡攔截,絕對不會讓他走遠。”
徐和修道:“我……我也知曉要冷靜,可實在冷靜不下來。若是不能早一刻找到承澤,我怕他有危險,隻可惜調動的人手不夠。”
除了大理寺的官差,其餘各部衙門的官差他並不能調動。除非是要搜尋罪大惡極的凶犯,亦或者失蹤多日情形特殊的,而才不見幾個時辰的謝承澤顯然不屬於這個範圍之內。
喬苒的推斷隻是個推斷,沒有確切的證據並不足以立案,他們也不想在沒有證據之前在謝承澤身上潑上這個汙名。
所以,眼下尋人隻能調動自己的人手來尋。
“和修,我們一起找。”沉默了一刻,張解對他道,頓了頓,又轉向喬苒:“苒苒,你去謝家看看。”
以她的聰慧,或許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也不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