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開大門,就看到裡麵站滿了人,見到池芯進來,人群爆發出喧嘩的議論聲,同時自覺地分開一條小路,露出站在中間的人。
剛才發出廣播的人是曹岩,他旁邊站著一臉得意洋洋的曹青。
曹青看到池芯走過來,眼裡流淌出怨毒和興奮的神色,他一把抓過一個瘦削青年領子,將他狠狠扔到了池芯麵前。
“池芯,你好好看看,這是誰?”
誰?池芯半蹲下身,仔仔細細地看向這張毫無特色的臉。
麵黃肌瘦,眼球暴突發紅,青年整個人哆哆嗦嗦地縮在地上,不敢回視池芯清澈的眸光。
這誰來著。池芯一時腦子打結,看著青年陷入了沉思。
倒是景修白聲音冷凝:“陳祥?”
池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在電影裡,陳祥隻是一閃而過的角色,喪屍圍城之後也沒有再出現過,她真沒想起來。
“是陳祥啊。”池芯想起兩人之前舔狗和女神的關係,微微有些尷尬,“沒死就好,沒事就好。”
她一派坦然,曹青卻突然陷入了暴怒
,他指著池芯,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陳祥:“陳祥,你來說,這個女人那天晚上到底出去乾什麼了?”
池芯還沒怎麼樣,蕭黎上前一步,一下握住了曹青指過來的手指向後掰去,曹青吃痛反擊,蕭黎一側頭閃過,舉手格擋,將他震退。
幾個動作乾脆利落,充滿了部隊裡的簡練風格。
“說話就說話,動作放尊重點。”他站在池芯麵前,麵容冷然。
景修白悄然散去了手中凝成的冰錐,推了推眼鏡,聲音有些發冷,“曹青,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話雖是問的曹青,目光卻是看向曹岩。
曹岩苦笑,“陳祥說池芯撒謊,那天晚上逼他帶她出去,根本就不是為了殺什麼高階喪屍,而是為了找化妝品,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即使救了基地,也是個罪人。”
“是啊,池芯她就是個騙子,這樣的人,也有人奉她為英雄?真是可笑!”曹青麵目猙獰,充滿了即將複仇的快感,“大家說是不是!”
人群大部分保持沉默,隻有少數人義憤填膺地應聲。
曹青聽著這些聲音,露出勝券在握的神色,他看向池芯,聲音淫/賤起來:“池芯,你已經百口莫辯了,怎麼樣,要不要現在求求我?你求求我,我就說服大家,讓你還能留在基地裡。”
他迫不及待地想撕破這張漂亮臉蛋上的鎮定,找到和從前一樣的,對他諂媚的,討好的,小白兔一樣可憐又犯/賤的表情。
池芯雖然遲鈍,這句話裡不好的含義倒是聽出來了,她看了曹青一眼,伸腿踢了踢地上的陳祥。
“你說說,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彆說可憐,她麵無表情的模樣,就像此刻被□□的人不是她一樣。
這出乎意料的反應讓曹岩更加暴怒:“人證就在這裡,你還想像當時一樣狡辯嗎!”
“你!”蕭黎露出憤怒之色,想要上前教訓他,池芯抬起一隻胳膊,攔在了他的麵前。
池芯麵容沉靜,眼裡有著冷冽的鋒芒,她斜斜睨了曹青一眼。
她是膽小,但這些對死亡造不成威脅的東西,還不值得她害怕。
曹青竟然覺得周身一寒。
他愕然之下,第一次正眼打量起池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