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高空之戰(1 / 2)

說起來也有幾分好笑,這是池芯第一次在容器裡看到這高空風景。

人類對天空執著是刻在骨子裡,池芯也想像那些大呼小叫客人一樣,趴到飛船壁上去觀看風景。

但是她剛邁出一步,就被林朝文伸手攔了下來:“池老板,您先跟我來一趟吧,在我場子上發生這麼大紕漏,您要是不去,我就倒了黴了。”

他知道以他能力拿池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苦著臉哀求,池芯看他這副可憐巴巴樣,還是把腳收了回來。

“好吧。”她看了眼手裡燙手藥劑,一下就把它扔回了林朝文手中密碼箱裡,那架勢和婁辰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朝文被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地用箱子裡軟墊接住藥劑,霎時出了一身冷汗,“池老板喂!如果事情還沒成交時候這寶貝先被打了,那我就不隻是倒黴問題了!”

池芯笑不露齒,“快點走吧,如果我這事解決不了,這飛船就沒法著陸不是嗎?”

林朝文笑得有些尷尬:“您能這麼想就太感謝了……另外還有個不情之請,和您一起上來,是不是還有一位景老板?”

池芯邁開點步子一頓,似笑非笑地看向林朝文,“要買藥劑人是我,關景老板什麼事?”

林朝文在市場裡混了那麼久,哪還不是個人精,一看池芯這神態,就知道她知道肯定比自己以為要多,立馬又苦下臉來:“哎喲我池老板,您行行好,看破不說破,行嗎?”

池芯含蓄優雅地微笑著,她左右看了看,漂亮臉孔向林朝文靠近。

還沒等林朝文象征性地臉紅一下,就聽見她惡魔低語。

“不是說全世界隻有五個麼?你們這麼明目張膽地欺騙客戶,是想讓市場名聲一炮打毀?”

林朝文臉色猛地僵了下來。

池芯看了看他,“這樣,你把你耳麥給我,我就當沒發現這回事,怎麼樣?”

林朝文:“真……真?”

池芯麵色不變:“當然是真。”

林朝文麵露猶豫。

池芯見狀,立刻作勢清了清嗓子,“大家……”

林朝文一個激靈,立刻伸手要去捂住池芯嘴,被池芯輕而易舉地閃開,詢問似一挑眉。

林朝文咬了咬牙,“行,池老板,你彆喊出聲,我這個給你!”

他說著,小指小心地在耳朵裡一戳,一個和之前屏幕上長得一樣微型耳麥掉到了他手心裡,他臉色發苦,戀戀不舍地將它交給了池芯。

池芯撚在指尖,意味不明地瞅著他。

林朝文小心翼翼:“池老板,您還有什麼訴求?”

池芯:“就這一個?你是不是當我好欺負?”

林朝文現在算怕了她了,聞言驚恐地看了她一眼,居然又從身上摸出一個,“我真沒有了,半個都沒有了,池老板行行好,放過我吧。”

池芯隻是順口一詐,倒是沒想到真還能坑出一個,她詫異地眨眨眼,不動聲色地將兩枚耳麥都收起來:“有沒有你自己清楚。”當林朝文臉色發白時候,她又補充:“但是我也不是貪得無厭人,既然你已經給了封口費,這件事我就不會再說。”

她不管麵露大喜林朝文,甩下一句:“我去找景老板。”

景修白和容鳳自然沒有離開,池芯過去找他們時候,他們正在小聲交談什麼。

池芯拾級而上,眼角突然蔓延過一陣陰影。

她腳步頓了一下,偏過頭向透明牆外望去,在遠方萬丈雲層之間,有些巨大陰影若隱若現,而那些圍繞在牆邊驚歎客人們,似乎對此一無所覺。

身後傳來林朝文催促聲,池芯繼續走到兩人麵前,伸手拍了拍容鳳肩,用普通音量說:“阿鳳,你先在這裡隨便看看,我和景師哥去會一會那個出售藥劑老板。”

容鳳用餘光向肩頭瞥了一眼,“我知道了。”

池芯對他露出個笑容,轉頭和景修白對視一眼,兩人跟著林朝文離開賣場。

看著兩人離去,容鳳麵容冷淡,正巧林老板和周圍人交談完畢,抬眼看到他,抬腿想向這邊走來。

然而容鳳看都沒看那個方向,直接轉過身,身影消失在進來入口處。

到了人跡稀少角落裡,他將池芯剛才趁機放進領子裡東西拿出來,對這個過於微小耳麥愣了一下,隨即將之放進了耳朵裡。

另一邊,走在路上池芯突然出聲:“景師哥,你記不記得我們在路上碰到那些奇怪鳥?我聽說那可是複仇心極強動物。”

聽到她對自己稱呼,景修白眼中晃動著柔和波光,隱晦地接話:“第三條,不用太著急。”

林朝文沒聽懂:“什麼鳥?什麼第三條?”

池芯和景修白都麵無表情。

林朝文自討個沒趣,他為兩人打開一扇大門:“請進。”

池芯踏入鋪著手工地毯寬敞房間,一眼就盯住了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麵寬大皮椅裡,看向透明牆外風光銀發男人。

她恍然明白了之前婁辰說人是誰。

身側景修白有一絲細微呼吸變化,池芯借助身形掩護,輕輕拍了拍他胳膊。

林朝文在將兩人帶到之後一刻都沒有停留,仿佛裡麵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立刻轉身消失,臨走前還為他們把門關上。

池芯在進來瞬間就將周圍儘收眼底,確定整個房間裡隻有銀發男人一個。

她勾起一絲冷淡笑意:“來到我禮儀之邦國土上,你待客之道也沒有絲毫長進。”

皮椅轉過方向,露出那張蒼白冷漠臉,那雙削長眼睛注視著池芯,語氣裡有種和他外表不相符狂熱:“你還記得我。”

“相比之下,我更能記得死人。”池芯說。

路易斯眼神變深,他盯著池芯看了片刻,又看了眼旁邊景修白:“兩位對我是幕後賣家,似乎並不感到驚訝。”

在這仇敵相見分外眼紅時刻,池芯卻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同樣是外國人,這人國語說得要比列昂尼德好多了。

因為腦子裡蹦出來了奇怪想法,她反應就慢了半拍,景修白視線在屋子裡巡視一圈,將辦公桌麵前椅子搬到池芯麵前。

池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優雅地落座,這才回答路易斯問題:“你們自炒自賣,這還需要驚訝嗎?”

景修白如同一個忠誠騎士,站在池芯椅子後麵。

在池芯必須麵朝前方時候,他這個位置完美地防禦住了兩人身後,無論從哪個方向出現襲擊,以兩人反應能力都能夠應對。

路易斯抬眼看向他,“景修白,你資料在組織裡也是最高絕密,現在你們兩個一起行動,倒是省了我們再找你時間。”

景修白沉默了一下,聲音沉緩:“說目吧。”

路易斯沒有馬上回答,他陰沉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視一圈,在景修白以保護姿態,搭在池芯椅背頂端手上一掠而過,問出風馬牛不相及問題:“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麼關係?”

池芯被這人八卦驚呆了,她荒謬地開口:“既然清楚彼此身份,就不用浪費時間閒聊了吧?你就告訴我一句話,A國那個搞出病毒實驗室,和你們就是一體吧?托比拉是你們對外組織名,對不對?”

她壓根沒把那個莫名其妙問題放在心上,隻當是為了拖延時間借口罷了。

他們在暗,敵方在明,現在既然已經將彼此都擺在了明麵上,說明他們可能有了能夠克製池芯方法,拖延得越久,對池芯就越不利。

池芯討厭這種被貓抓老鼠一樣戲耍感,直接單刀直入,問出他們此次前來目。

路易斯神態發生了一絲微妙變化,他沒有承認,更沒有否認,而是拋出另一個問題:“池芯,你究竟是誰?”

她究竟是誰?

池芯清晰地感受到,站在身後景修白呼吸凝滯了一瞬。

她抿抿唇,壓下心底倏然而起驚愕,不退反進:“你以為我是誰?”

路易斯緩緩地站起身,西方人天生高大身形映著光,在房間裡投射出一片陰影。

“我不知道。”他聲音低沉,並舉步向池芯這邊走來。

景修白沒動,池芯也沒動,她隻是挺直著背脊,靜靜地望著路易斯舉止。

路易斯走到池芯麵前,微微躬身湊近她臉孔,錐子一般目光仔細地描摹著這張精致麵容,“所有流出實驗體都有跡可循,景修白也好,和你們有過接觸那個喪屍控製者也罷,他們在我們這裡都有完整檔案,但是你除外。”

路易斯又靠近了幾分,臉上因為激動而泛出幾絲紅,在他蒼白臉上分外明顯:“即使追溯到最古早資料,也沒有關於你分毫記載。你是從哪裡來,你異能又是如何獲得?沒有任何人知道,你是一個謎,池芯。”

池芯冷冷地回視他,習慣性冷漠將她武裝起來,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一隻修長如玉手橫插//進來,牢牢地擋住路易斯越湊越近臉,景修白聲音響起:“我以為,即使不懂禮節,你們起碼也有幾分偽裝紳士風度,對待女士安全距離都沒有學過麼?”

第一次聽到景修白扯這些有沒,池芯嘴角快速翹了一下,隱隱有些想笑。

路易斯動作微頓,他眯起眼,緩緩地直起身。

兩個身形同樣高大男人隔著池芯,視線狠狠地相撞。

如果是一般人夾在他們兩個中間,恐怕就要被這倏然碰撞氣場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然而池芯前後看看,隻覺得這是兩座礙事大山。

她強行將話題扯回來:“你們對我感興趣,就是因為我是個沒有記載‘實驗體’?”

“不。”路易斯薄唇間吐出這個字,將視線從景修白臉上移開,“不止如此。所有實驗體,即使和異能藥劑融合得再完美,身上也會出現一些異常,比如喪屍控製者擁有無比強大意識操控異能,身體卻無比孱弱,再比如,你可以問問你身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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