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鬆神情有些燥鬱:“好,我知道了,這樣,你給我安排一下,我要儘快去通縣地方部隊去一趟。”
他部下雲裡霧裡的:“行,我去給你打個申請報告。”
“要儘快。”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上輩子不是這樣的,還是說,他重生之後,這個世界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得趕快到她身邊去,以免節外生枝。
錯過一次的人,負過一次的人,這輩子,他想好好補償她。
八月底,通縣步兵營門口,李景鬆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他重生之後,本打算退伍的,因為他知道家道中落的李家,在部隊裡難東山再起。
倒不如憑借自己重生的資本,去社會上,經商起家,至少他知道,1978年,改革春風吹滿地,機遇滿地,重生的原因,他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買賣,他可以抓住這個機會,成功翻身。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最大的遺憾不是家業,而是婚姻,而是初蔚。
他從車上下來,左手捧著自己的軍帽,右手拎著皮箱,看那黃包車帶起一陣塵土,然後轉身往大門崗走去。
給哨兵看了介紹信,哨兵給他敬了個禮,放他通行。
李景鬆一路往裡,在一排白楊樹下,一群士兵在休息,經過的時候,偶然間聽到了初蔚的名字,便立刻停了腳步,順在一棵樹旁,聽他們說話。
“對對對,就叫初蔚,那天來看老大的女同誌就叫初蔚。”
“我聽門崗的鋼彈兒說,那小同誌,長得那叫一水靈。”
“不止水靈,聽說還很嬌媚呢,所以,這小同誌和咱老大,是什麼關係啊?”
“還能是什麼關係啊?咱說不定很快就要有大嫂了。”
眾人哄笑。
李景鬆下顎線緊了緊,拎好皮箱,大步流星往自己宿舍走去。
不能坐以待斃,這是他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