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
這農村婦女,一個比一個舌頭長,什麼話到他們嘴裡就都變味了,她確實不能不厚道壞了人家小閨女的名聲。
初蔚蹲在藕塘裡,百思不得其解,除了賀聞遠,能是誰呢?
袁衛民?
不可能,他要是幫她乾活,不可能偷偷地乾。
那還能是誰呢?
她又看了一眼賀聞遠,男人依舊對她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初蔚便隻能埋頭乾活。
中午吃飯的時候,黃曉端著她那盛飯的大茶缸走到了初蔚的田壟上,和她一起靠在了樹乾上:“你那田螺姑娘能不能借我使使啊,你剩下來的一小片地,就算你磨洋工,三天也能乾完了,我那一大片……啊……我真的覺得好累。”
初蔚嚼著嘴裡的麥片飯,若有所思:“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位田螺姑娘。”
黃曉叫苦不迭:“你怎麼那麼好的命啊?”
另一邊,程英鬼鬼祟祟地跟上了兩個農婦,然後拿出兩角錢,一人給了一角:“大媽,有個事,要你們幫忙……”
三人嘰裡咕嚕地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著。
樹下,初蔚環顧四周:“程英呢?”
“懶人屎尿多,去解手了,彆管她。”
初蔚嗯了一聲,沒一會兒,看到程英出現在那頭田壟,就著那邊的樹根坐下,也開始吃飯了。
初蔚吃完了一大茶缸的飯菜,又拿起水壺喝了點水,抹了把嘴,靠在樹乾上,打算歇會兒。
身後有兩個大媽路過,一個說:“昨兒晚上那麼晚了,我看到一個老鄉還在這田裡挖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