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初藍仿佛成了伏爾加河上的纖夫,每天都風裡來雨裡去,和那些漢子們一起挑河。
她真是要累哭了,短短半個月,她整個人被這鄉下的野風吹得粗糙了許多。
心中對初蔚的怨恨那也是與日俱增。
初蔚就每天燒燒火,看看書,然後遠程收收初藍的情緒值,哦,還有杜麗和賀家嬸子的。
這三個,是目前的貢獻大戶。
賀家,張桂英去下花溪挖了一天的河,掙了些工分回來,就看到她那閨女推著自行車回來了。
聞月在縣城不止沒被人欺負,甚至比她嘴皮子溜,銷路更好,賺的錢還更多。
她在這個家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
她家聞遠變了,紅霞說得沒錯啊,聞遠已經被初蔚那丫頭迷得團團轉了,心裡想的全是那丫頭。
這還沒怎麼樣呢,就已經不把她這個媽放在眼裡了。
萬一等那丫頭到年齡了,往過一娶。
張桂英一拍大腿,那可不就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嘛。
不能這麼下去,一定不能這麼下去。
杜老師,對,杜老師才是好兒媳人選,人長得不妖裡妖氣的,有些文化,人也隨和,重要的是,不會攛掇聞遠和家裡人不親,還知根知底的。
他們這鄉下結婚,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請個媒人當中間人,下個聘禮,父母答應了,最後再辦兩桌酒,這事,就算成了。
張桂英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聞遠眼中現在隻有初蔚那丫頭。
之前杜麗他們家就主動請媒人上門說親了,人家姑娘家家的,都拉下臉來了,可愣是被聞遠被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