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一把推開了他,剛才被擦掉的眼淚這會兒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種小事,現在要緊的難道不是你要和彆人定親了嗎?”
在賀聞遠眼中,天大的事,也趕不上初蔚的安全重要。
他不在場的一個訂婚宴,就能綁住他,讓他對杜麗負責了?
這丫頭,拿他當什麼了?
他賀聞遠還真不是那種冤大頭,不是那種愚孝的對母親言聽計從的兒子。
這丫頭,就為了這事,大半夜的跑來,才更讓他擔心。
初蔚說完,就氣呼呼地往前走去,雞同鴨講,他怎麼就是不明白她的心呢,她不顧危險跑到這兒來,還不是因為在乎他嗎?
他倒好,就知道訓人,就知道板著臉和她說話。
她生氣了,她覺得自己不該來。
初蔚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山路上,賀聞遠匆忙趕上來。
初蔚經過李寶劍他們跟前,抬起手抹了把淚,越想越難過。
掏心掏肺對賀家好,賀嬸子卻算計她,一心想迎彆人進賀家,來找賀聞遠,他竟然不安慰她,隻知道凶她。
她的心都疼死了。
李寶劍一把抓住賀聞遠:“老大,你欺負人家姑娘了啊。”
賀聞遠一把抽開手:“一邊兒去。”
說完,疾步追上初蔚,拉住她的手,初蔚甩開他的手:“我不該來的,我現在就下山。”
賀聞遠拉緊了她的手:“初蔚,你給我站住。”
後頭三個兵,兩個匪,不遠不近地跟著,看兩人鬨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