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就見死不救了,怎麼的吧!”潘母若不是摟著安清在懷裡,都想拉著於嫂好好問問她,到底誰給她的勇氣,還能找到這裡來。 “不能啊,你們不能啊,你們家都是好人,幫幫我,幫幫我吧!”於嫂見潘母連一絲轉圜的餘地都不給她,哭的更慘了,抓著潘母的褲腿就不撒手。 潘母厭惡地踹了於嫂一腳,帶著安清一起躲到了潘父身後,於嫂撲了一個空,神色更見悲涼:“你們,你們怎麼能見死不救!” “你快點走啊,再不走,我們報警了!”潘父指著自家大門,一臉不耐煩地對著於嫂喝道。 “你們這是往死裡逼我啊!”於嫂聽到報警兩個字,心裡咯噔一下,再不敢在潘家耍無賴,抹著眼淚離開了潘家。 “老天爺長眼睛了,這姓於的這回算是遭了報應了!”潘母看著於嫂狼狽離開,解氣地說道。 於嫂回了家,靜靜地坐了一宿,她年輕守寡因為帶著一個兒子,又沒有工作,一直沒有找到對象,因為性格問題親戚都處不來,所以十多年來,就一直一個人這麼帶著孫粼辛苦地過,兒子可以說就是她的命根子。 心亂如麻的於嫂,一會兒想起自己與兒子相依為命心酸的要命,一會兒想起潘家絲毫不鬆口幫忙,心裡恨的要死,到了天亮,卻是堅定了主意…… 昨天晚上的時候,奸詐的朱啟誌就連威脅,帶誘哄地將孫粼的話全都套了出來,知道這小子犯得的是搶劫,這心裡就更安心了。 有這樣的兒子,朱啟誌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當媽的報警,他有恃無恐地給於嫂打電話:“孫粼媽媽嗎,錢準備的怎麼樣了?” “錢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把我兒子還給我!”沒有弄到錢的於嫂,準備空手套白狼,接電話的時候頗為緊張,拿著電話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這麼快啊,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好媽媽!”朱啟誌聽到於嫂說錢準備好了,眼睛一亮,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我把錢給你,你把兒子還給我!”於嫂聽著自己的心“嘭嘭……”跳的極快。 “好啊,你來吧,地址是……對了,你彆想著耍花招啊,彆忘了你兒子可是搶劫犯!”朱啟誌有些嘲諷地說道。 於嫂沒想到,這個用孫粼要挾他的人,竟然連這些都知道,將拳頭握得更緊了。 “我知道,你等我,我一會兒就到!”於嫂說完就掛了電話。 於嫂抱著一個大大的手提袋出了門,她沒有看到在她身後不遠處的車上,坐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正頗有興致地看著她。 “孫粼出事和你有關!”安清看著身邊的寒冷,輕輕皺了皺眉頭,雖然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因為如果不是這樣,安清實在想不出,說服了潘父潘母帶著她出來的寒冷,為什麼會帶她看於嫂。 “我沒有同桌,作業沒人寫,我不高興!”寒冷翻著這些天,他一直擺弄的作業本,一點兒也不在意地說道。 安清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想問問,是誰家把孩子養成這個德行的,她的眼神落到了寒冷眼裡,寒冷笑了:“我爸媽都不喜歡我,說我從小像個妖怪,我是爺爺養大的,後來爺爺也死了,我就剩下一個人了!” “我,我沒那個意思,你彆,彆難過了!”作為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安清覺得自己讓人家一個小孩,說出了自己的傷心事,實在是有些沒品,臉都紅了,聲音裡也帶了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