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嫂跟著朱啟誌走著越來人煙越少的小路,心裡越來越忐忑:“到底還有多遠啊?”抱著包的於嫂,努力壓製下自己的恐懼,問道。 “你要不想見你兒子,現在就給我滾!”朱啟誌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於嫂就再不敢吱聲。 四處已經沒有人煙,朱啟誌指了指,那搭在無人荒野裡的小窩棚:“你兒子就在裡麵!”於嫂聽到這句話,顧不得一路的勞累,奮力奔著那裡就跑了過去。 “兒子,兒子啊!”於嫂進了窩棚,看到窩棚裡,被綁著手腳的孫粼,隻覺得心都快要碎了,馬上飛撲了過去。 “兒子,兒子你說句話啊!”於嫂努力地解著,那些已經在孫粼身上勒出了青紫淤痕的繩索。 孫粼沒有任何回應,就連繩子解開了,他也沒有一絲回應,於嫂的心慌了,她像是個瘋子一樣衝向了剛走進來的朱啟誌:“你說,你到底把我兒子怎麼樣了,你說啊,你說啊!”於嫂撕扯著朱啟誌,卻被對方一下子推到在了地上。 “怎麼了,能怎麼了,不過是我多玩了兩把,他受不了了!”朱啟誌沒有一絲廉恥地說道。 於嫂有一瞬間的愣神,眼淚從她的眼裡快速地淌了出來,很快她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無比瘋狂地衝向了朱啟誌:“那是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啊,你憑什麼憑什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你把彆人女兒賣給我玩的時候,你怎麼沒想想彆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啊!你收了我的錢,人沒給我,我拿你兒子抵債不是應該嗎!”男人和女人在體質上有著絕對的區彆,再加上連日來於嫂一直深受打擊,也沒休息好,身體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程度,每次撲過去都被朱啟誌惡狠狠地甩開,然後跌倒在地上。 朱啟誌將於嫂丟在一旁的包拿了過來,當他打開袋子,看到那袋子裡全是廢紙的時候,他的眼睛紅了:“錢呢,我要的錢呢!”朱啟誌恨恨地抓著那個袋子,眼神無比瘋狂。 於嫂看著朱啟誌發瘋的模樣,眼神中帶著報複的快感:“沒有,我一分錢都沒有,有我也不會給你!” “不給我,不給我是吧!”朱啟誌恨恨地看著於嫂,突然就笑了,他摸出了包裡那把鋒利的刀,手起刀落,孫粼的兩根手指滾落在地…… 血快速地流了出來,而一直昏迷的孫粼也在劇痛中醒了過來,哀嚎了起來,於嫂撲了過去,她抱住了孫粼,無比驚恐地看著朱啟誌。 “錢呢,錢呢,這回有沒有錢了?”朱啟誌看看那刀上的血跡,眼神又瞄向了孫粼母子。 “我沒有錢了,我的錢都被拿走了!”於嫂此時是真的害怕了,她摟著孫粼不停地往後縮。 “沒錢了,沒錢了你來乾什麼!”朱啟誌的眼神陰冷陰冷地,這句話剛說完,他就在孫粼的腿上又紮了一刀。 “彆,彆動我兒子,我知道,我知道誰家有錢!”於嫂捂著兒子不停冒血的傷口,哀求地看著朱啟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