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怒氣騰騰的,小臉上還掛著淚水,也不知是誰招惹她了。
她一見是秦明月扶了自己一把,當即臉上怒意更甚,猛地一把將她推開,就跑開了。
秦明月沒有提防,差點沒摔著。
“月兒,你沒事吧?”是追過來的陳子儀扶了她一把,他麵上滿是愧疚,“師妹小性子來了,你莫怪,我這就去叫她來跟你道歉。”
“陳大哥不用了,她本就對我不滿,你千萬彆去火上澆油。”秦明月揉了揉胳膊,對陳子儀苦笑道。
一聽這話,陳子儀俊秀斯文的臉上更是愧疚,還帶著一些恨鐵不成鋼,“唉,都是我把她慣壞了,月兒你千萬莫怪。”
說著,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望著陳子儀遠去的背影,秦明月忍不住地搖了搖頭。
一旁的秦鳳樓臉上滿是薄怒,“這王瑩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方才他站的位置不對,要不是陳子儀眼明手快扶了秦明月一把,他也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妹摔著,也因此格外惱怒。
秦明月哂笑了下,“她估計氣我們當初選了念兒,沒選她。”
其實秦明月就是故意的,沒道理彆人那麼討厭她,她還要覥著臉上。這部戲要演那麼多場,讓她天天跟一個和自己不對路的人對戲,她又不是天生犯賤,沒事自己給自己不開心。也因此當初王瑩一叫囂不願和她搭伴,她立馬扭頭就去找了念兒。
像王瑩這種小女孩,她見多了,說白了就是以自己為世界中心,一點不如意,就喜歡發小脾氣。關鍵還是個窩裡橫,碰到外人像個鵪鶉,也就隻敢在自己人麵前耍橫。
“幸虧當初沒選她,不然她指不定怎麼給你氣受。”
秦鳳樓平日裡素來是個麵軟的老好人,不過在護犢子上麵,他還是頗有一些大哥的風範的。
“好了,咱不說她,我估摸著她莫是衝念兒使了脾氣,才會鬨得這麼一出。”王瑩慣是個小性兒的,不過陳子儀一出馬,就能將她哄好。這莫名其妙又鬨得這麼一出,肯定是王瑩又受了什麼刺激。
果不其然,等兩人進去後,就看見老郭叔等人麵帶薄怒,而念兒正坐在一旁抹眼淚。
*
“哭完了,不哭了?”
屋裡隻剩下秦明月和念兒兩個人,秦明月一直看著念兒抽抽搭搭的哭,一直等她不哭了,才開口說道。
念兒抹了抹小臉,甕聲道:“月兒姐,你怎麼這麼說我?”
好吧,秦明月確實不怎麼擅長安慰人。她活了兩世,極少哭,在現代那會兒,她十八歲以後就沒哭過了,因為她知道哭沒用。
不過秦明月肯定不能和年紀小小的念兒,說一些什麼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或者自己哭多沒意思,把人弄哭了才算是本事的話。隻能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她,她素來就是這種性子,也是你吃虧沒夠,每次被她氣得哇哇亂叫,每次又覥著臉主動上去找她說話。”
“她畢竟是我師姐。”總體來說,念兒還是一個非常注重師兄妹感情的小姑娘。
秦明月哂笑:“所以我才不勸你啊,勸也沒用,哭哭也就過了。”
聽月兒姐這麼說,念兒也覺得自己哭得十分沒有意思,又把小臉擦擦,才道:“月兒姐,你說師姐她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顯然念兒也是耿耿於懷的。還是那句話,誰沒有幾分脾氣呢,王瑩又不是太陽,怎麼可能所有人都圍著她轉。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多了,人的心總是會慢慢冷下來。
秦明月複雜地笑了笑,“人總是會長大的,也是會變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正說著,陳子儀垂頭喪氣從外麵走了進來。
沒有看見王瑩,也不知她上哪兒去了。
進來後看著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念兒,陳子儀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道:“念兒,師兄替你師姐給你道歉,她不該那麼說你,你彆怪她。”
念兒呐呐不言,讓她說不計較的話,她肯定是說不出口的,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愁眉不展的師兄。
秦明月抿了抿嘴角,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她故意將話岔開:“陳大哥,王瑩呢,你怎麼沒把她找回來?”
“她跑得太快,我沒找著她。不管她了,咱不是要排下一場戲嗎,我們來對對詞。”
秦明月點點頭,三人翻出下一場戲的戲本子,專心致誌開始對起詞來。</P>